那时，就把诗写在这里。”

    “他写的什么？”池濯艰涩问。

    “堪笑兰台公，未解庄生天籁，刚有雌雄。一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池濯苦笑：“果?然是他来的事。”

    他停了停，又说：“也川，那一回我……”时间已经过得太久了，骤然提起也让他有些羞赧。

    宋也川打断了他：“不必再提了。”

    池濯地?了一气，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终于鼓起勇气问：“这些事，你?到底参与了多少？就是，那些寇的事。”

    他看着宋也川雾沉沉的眸抬起，对着他缓缓一笑：“喝茶吧。”

    池濯心里有了一复杂的觉，像是被人骤然扼住了咙以至于难以呼。

    他甚至想着面?前青年的肩膀，用?力摇晃几?，让他把话全都说清楚。

    扪心自问，他早就看不透宋也川了，又或者说他太自以为是，其实他从?来就没有懂过他。

    池濯的目光落在宋也川平静搭在桌前的手上。

    他的手指清瘦苍白，手背上可以看清分明?的青血和络。指甲修得很整齐，手指修指节分明?。宋也川便是这样一个文弱的青年。他除了如玉般尘的相貌外?，好似并?没有什么特别之。

    他目光温若玉，平和从?容：“我并?非信不过你?，也不是刻意?隐瞒。很多事不知?对你?有好。”

    “罢了，你?不肯说我也不会追问。”池濯低声说，“那你?说说看，这战役到底胜负如何，何时才能结束。”

    “三个月便会了结。大梁胜。”

    “如今这形式，你?还?能这般乐观？”

    “大梁没有你?想的那么弱小。”宋也川平静饮茶：“届时承国公在朝中的地?位便可以和封无疆比肩了，汪右直也会因为这次战事有所提。权柄移，封无疆的注意?力便会转向承国公，我们?的日都会好过很多。”

    从?寇起义，再到重用?承国公府，池濯惊觉宋也川仿佛一切都了然于。

    “我一开始只是以为你?要救裴泓、救那些南方士，如今我才知?，你?的目光仍在朝堂上。”

    池濯的声音渐渐低了：“这场战事，死了很多人。有咱们?的军士，也有无辜的百姓。”

    宋也川的脸上没有什么表：“现在死人，是为了以后不再死更多的人。”

    “我懂。”池濯轻声说，“也川，你?有魄力，我心中很钦佩你?。”

    封无疆已经有了独大的势，而今上的幼年龄还?太小，陛边便没有几?个可以信任并?重用?的人，又或者说他从?没有信任过任何一个大臣。温兖逐渐重用?承国公府大概也是为了分权。

    “明?日裴泓要离京了，你?去送他吗？”池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