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敛舟自然不傻，早也看来了，但神话就得有神话的自觉，他被人天天讨论太多了，早已习惯成自然。

    随便应了声：“什么问题？”

    盛以胡编造：“我比你群早一儿，看到了一些消息，见他们在夸你帅。”

    江敛舟看着她，觉得今天的盛以确实有几分不对劲。

    他懒懒地从桌肚里摸来一颗薄荷糖，撕开包装抿嘴里，声音有些糊：“那不叫夸，那叫陈述事实。”

    “……”

    盛以真的很想骂回去。

    但她忍了所有的冲动，压低了声音，开跟他商量了起来，很循循善诱的：“舟哥，你既然这么帅，有没有模特的想法？你这脸放着不用也太浪费了吧，没想过靠脸赚钱？”

    “咯嘣”一声，江敛舟把嘴里的薄荷糖咬碎了，看她的目光有些意味的。

    着盛以满期待的视线，他轻松地摇了两，“没想过。一来嘛，我这浑上最不值一提的优就是帅；二来嘛……”

    他稍稍一顿，散漫地笑了起来，“我有的是钱，赚钱什么？”

    bkg盛大佬有心酸。

    几个月前，如果有人问她有没有兴趣赚钱，她也只会觉得那个人脑里有泡。

    拜托，她像是会缺钱的样吗？

    但现在，盛以充分结合自实际、动之以晓之以理的：“话不能这么说。古人说得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现在不缺钱不代表以后不缺钱；再说了，你现在就算有钱，那都是你父母的钱，你得肯定没那么理直气壮对吧？万一哪天你家里把你卡停了，你岂不是想给你女朋友买束都买不起了？”

    江大少爷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不知听没听去，但好在这次没反驳。

    盛以自觉成功一大半，只觉得盛薇的钱都快在她前招摇了，连忙乘胜追击：“我这儿呢，正好有一个不错的生意跟你谈谈。我有个朋友，她最近想收一批模特照用来画画，要求是模特够帅，保证非商用、也不会什么违法勾当，我给你拍照片卖给她，得了钱我们平分，怎么样？”

    原来这一上午就是为了这。

    江敛舟明白了过来，又摸了一颗薄荷糖来在手里把玩着，也不说话，看上去仿佛是在认真思考的模样。

    盛以愈发觉得有希望，朝前倾了倾，离江敛舟近了几分。

    江敛舟隐隐约约地好像闻到了她上的香味。

    很淡，很浅，如同抓不住的风般在鼻尖打了个转，试图去细细分辨时，风早已轻笑着远去。

    留的是一瞬间的怔愣和说不清的想要抓住却已然溜走的怅然。

    他稍稍一抬，目光恰好对上女孩角的痣。

    她声音压得很低，昨天分明还是没什么绪又有些装的模样，这会儿却意外地放得有些。

    女孩大概是看他没反应，促着又叫了他一声：“舟哥？”

    ……

    付承泽好大会儿没怎么听见后面两位大佬的动静，尽胆战心惊怕得要命，可心里又实在是好奇，偷摸地把笔往后一扔，演技倒是好，还给自己了台词：“我靠，我笔怎么都掉了？”

    说着，他转过弯腰去拾笔，睛却趁机往后瞄。

    这一看，付承泽都愣在了原地。

    江敛舟靠在椅背上，盛以倾着、看着江敛舟，付承泽自然是看不见盛以表的。

    ——但却能看见江敛舟的脸。

    付承泽跟江敛舟从初中开始就是同学，一直以来都是好哥们儿，自然对江敛舟的了解要比别人多不少。

    比如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