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承泽瞪大了，一副“你怎么可以这么跟兄弟说话”的委屈模样，就要跟江敛舟再争辩两句。

    幸好池柏动作够快，一把拉住了付承泽，飞快地朝着江敛舟跟盛以了个笑脸来，还摆了摆手：“行，那我们就了，回见。”

    说完，池柏也不给付承泽反应的机会，招呼了一声其余人就赶往外走。

    他满脑都是“这个二（7）班没我怎么行”，简直分分钟就避开了一场暴力残杀啊。

    池柏的识相让江敛舟满意了那么一些些，当然，也只有一些些。

    看着其余几个人已经走开几步，盛以抬瞥一比自己了不少的江敛舟，没太明白大少爷是怎么到一天里心变化如此多端的。

    打架不都赢了？还能不兴？

    她也没想多问，抬了抬示意另外一个方向：“还不走？”

    她还指望赶上拍完照赶上末班地铁回家呢。

    江敛舟稍稍一“啧”，不太的模样，问：“我就是个工人模特吗？”

    盛以也没说话，只是再看了他一，表很不言而喻的模样——

    不然呢？

    江敛舟：“……”

    怎么会有人这么没良心呢？

    今天晚上的拍摄计划是河边的烟场景，而他们准备取景的场地就是半月河。

    半月河算是景城当地有名的一条河，不算很，但沿河风景不错，因形状像一半的弯月而得名。

    河边离这里并不远，走路也就十五分钟的模样，正好消消。

    他们拐过了街角，两个人之间突然安静了来。

    天已晚，晴朗的天气里，月光格外明亮。

    他们之间的距离并不算太近，但又恰到好地不算太远，路灯把两个人在地面上拉的影来，还能隐约看女孩走路时晃动的发丝。

    江敛舟看了一她的侧脸。

    不知是因为月光还是灯光，他隐约看见了少女脸上的绒，和她轻垂着时在睑投的一片影。

    她像是在思索什么事。

    没来由的，江敛舟就想到了今天上午弹完钢琴时盛以问他的话。

    问他，会弹一辈钢琴的，对吧。

    是很奇妙的一个问题。

    对于十六七岁的少年来讲，他们所能看到的、能想到的，也不过是明天如何、后天如何，甚至“未来”两个字之于他们而言，最久指的也不过是两年。

    他们问未来，便是问你想读什么大学，你想去哪个城市，甚至连以后的职业都不会是现在考虑的容。

    所以，从不会有人开就问“一辈”，他们的一辈太了，到现在似乎本看不见的地方，到当谁也无法想象。

    又走过了一个路灯，江敛舟突然抬看了月亮，开了：“你上午问我——”

    刚说几个字，江敛舟就蓦地听到一阵慌的脚步声，还伴随着几熟悉的鬼哭狼嚎。

    接着，跑动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江敛舟跟盛以也终于听清了那几声音到底在嚎什么——

    “舟哥，快跑！”

    是付承泽的声音，充满了慌，“往前跑，有警察！”

    江敛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