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盛以的回答，盛薇又叫了她一声，“阿久？”

    外公又夹了菜放盛以碗里，也叫她：“阿久？”

    盛以一手拿着电话，一手着自己的咙。

    她动也不敢动，觉可能要被刺戳穿自己的咙，就保持着僵的姿势。

    外婆看看盛以的碗，再看看盛以，有些不确定地问：“……是不是被鱼刺卡着了？”

    盛薇耳朵很锐，一听见关键词，她立指挥盛以：“把你手机给你外公外婆。”

    ……

    盛以在病床上的时候，慢吞吞地在手机上查——

    有人因为鱼刺卡咙打120急救吗？

    等得到一个“有”的答案，盛以终于安心地闭上了。

    行，那就够了。

    没错。

    她在盛家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吃有小刺的鱼，因为她完全不会挑刺。

    要是在盛家，端上来一碗鲫鱼豆腐汤，她估计连看都不会看一。

    ……但盛以实在是拒绝不了外公外婆递过来的东西。

    但话又说回来，她还是想象不到自己竟然会有一天因为吃鱼而急救……

    外公外婆虽然节省惯了，却的确舍得在盛以上钱。

    了刺还不行，他们不放心，非得让她个全检查看有没有问题，最好再住个半天院。

    最后还是盛以用“得回家把作业写了”为由，才避开了因为吃鱼而住院……

    想想就好他妈丢人。

    只是住院免了，留院观察还是没能少。

    盛以好痛苦。

    尤其是病房里的人都还，当然，盛以愿意称之为八卦。

    隔床的阿姨见盛以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躺在病床上，外公跑去给她缴费，外婆神焦急又愧疚地坐在她床边给她倒，已经脑补了一惊天悲剧。

    阿姨摇了摇，叹了气，还是没忍住问外婆：“你们家小姑娘多大了？这是怎么了？问题严重吗？”

    外婆的泪都快掉来了。

    阿姨自觉戳到了人家痛，愈发难过起来，正想安几句，就听外婆开了：“鱼刺卡咙了，那得呀……”

    外婆还拍了大，“我看着都难受，真是辛苦我们阿久了。”

    阿姨：“……？”

    这一刻，她突然就怀疑起了自己到底懂不懂中文。

    盛以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安详地闭上了双。

    所以得了个机会一个人的时候，盛以一都没想在病房里多待，找了个借就着阿姨奇怪的神楼遛弯去了。

    临病房前，阿姨还犹豫几秒，代了她一句：“小姑娘，今天别吃鱼了啊。”

    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