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微怔，接过来，打开看了看。

    盛以倒是颇为自然地了：“对，我小名，家里人都这么叫我的。”

    一对月亮的图案，跟她那对星星耳钉是同一个牌、同一个系列的。

松一气, 满脑都是“今年的被迫社终于结束了”。

    这个盛以当然知。

    他还没完了。

    盛以：“……”

    江敛舟是懂见好就收的，他投降：“好好好，我懂，私……”

    忍无可忍的盛以已经一脚踩了过去，并且狠狠在江敛舟脚背上碾磨了几，听到他“嘶”了一声才微笑着开了：“在公众场合不能这么叫，听见了吗？”

    ……和平时的尴尬很不一样的，这次的尴尬，又多少带了一些说不清不明的开心的意思。

    该怎么形容呢。

    可现在，很莫名其妙的，她觉得江敛舟叫她的这一声让她……

    “久久的‘久’。”盛以回答，“不过也是谐音，因为我在家里排第九，所以某程度上来说叫第九的九也没错。虽然会给人一张老三的觉。”

    可能是心一惊，满脑都是“他怎么能这么叫我”，但关键是还找不不能让江敛舟这么叫她的一丁原因。

    江敛舟笑了一, 终于回答起了这个问题：“你的微信号叫sy_aj0211，所以我猜0211应该是你的生日吧。”

    是一对耳钉。

    “阿久，阿久，阿久，”江敛舟稍加思索，“行，以后就这么……”

    叫她“阿久”的人其实多的，亲近的人自然就不必说了，也总会有一些并不那么亲近的人故作亲近，所以她也从来不觉得这个称呼到底有什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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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关系从来不会因为称呼的变化而发生什么本质的变化。

    雪变大了一。

    盛以也大概是意识到了他刚才说的是什么，顿了顿，把踩着他的脚收了回去。

    她有些错愕：“怎么突然送我这个？”

    行压抑住心底那一丝很奇怪的发麻，盛以只能安自己，对方算是远而来的客人，她不能对一个称呼还这么小气。

    这好像是江敛舟第一次觉得一个汉字有些的。

    他像是在故意逗盛以一样，慢悠悠地叫她一声：“阿久？”

    幸好。

    很吊儿郎当地递过去：“生日礼。”

    江敛舟：“……”

    张了张嘴、再张了张嘴，她最后还是没说。

    看着盛以并没有开阻拦，江大少爷瞬间得意起来，稍一挑眉，得寸尺又叫了一声：“阿久。”

    盛以恍然。

    两个人都没说话了，空气里突然就全是尴尬的意味。

    他掩饰不住地想笑，满脑都是他同桌怎么会这么有意思。

    江敛舟摸了摸鼻：“……我除夕夜给你打电话拜年的时候，听见了你跟你堂哥的对话。”

    盛以想不明白，他们俩为什么要在大冬天的凌晨十二多，站在无人的大街上讨论这么无意义的问题。

    江敛舟轻咳一声，清了嗓：“哪个‘jiu’？”

    盛以看着他，努力保持住表的自然，一句话都没说。

    那个“jiu”的发音，他是挣扎几秒才叫了来。

    江敛舟终于过了这个话题，从衣服袋里拿来了一个小东西。

    江敛舟“嗯”了声，重复：“私叫行了吧？”

    江敛舟顿了几秒，又：“说起来，你微信号的aj是‘阿久’吗？”

    那个“”的发音在他尖了一，又嘴一样飞快收了回去。

    “叫你了”三个字都没说完。

    她问：“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