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看见伊洛斯微微睁大睛，好像很开心，又有不好意思地用脑袋蹭蹭他的手臂。

    《灭运纪》的结尾，仿若恶劣的玩笑、恶神的刻意拨，男主再次被所有信任之人背叛，被整个世界视为敌人，无数无端的、刻意的恶意如一柄柄利剑将他千刀万剐，最终，黑龙于绝望中堕为新的恶神，掀起覆灭大陆的苍冷火海。

    家了，格尔斯又说：“让安雅过来。”

    格尔斯表柔和地说了句“不用”，又问：“你们上次拜访那位首席时，诺亚说错了一些话，对吗？”

    没有父亲的庇护，没有母亲的关，从小只有族人的冷与漠然。父亲因为叛死去之后，年仅七岁就被迫浪，好不容易遇到了唯一一个对自己善意的人，也就是原作里的伊阁，以为终于见到希望，却又一脚跌渊。

    并且，因为伊洛斯生时血脉尚未觉醒，在所有龙族的中，这只是一只比大多新生儿都更孱弱、无用、甚至连化形都无法到的混血。

    原本，他以为小说里，男主遇到的劫难都是为了后面的铺垫，终有一天，他会变得非常大，不再受到任何欺凌与背叛，就像很多小说一样，收获一个完的结局……结果没有。

    当时，追完结局的顾笺只觉一言难尽，还特意作者的专栏看了。《灭运纪》是那个作者唯一的小说，没有上架，击量寥寥，评论更是只有几条……顾笺甚至怀疑可能只有自己追完了这篇小说。

    畅而漂亮的字迹从信纸上浮现，清晰地映刻于格尔斯底，直到他阅读完最后一行，火焰腾空而起，将信纸烧灼得只剩一残灰。

    轻唤声拉回顾笺的思绪，他低，伊洛斯拉住他的手，仰起脸望着他。

    原作里有说过原因，伊洛斯的母亲以人类之躯育生来即拥有恶神血脉的大黑龙，这导致了她产后虚弱而死。她的人，那位承担着族人压力也要与一位人类女相相守的龙族之王无法接受妻的离开，将那份恨意转移到了自己无辜的孩上。

    顾笺看着坐在地毯上开心地玩晶球的小龙，想起自己当初追这篇小说的心。

    顾笺大概能猜到，这只小龙之前在龙族恐怕也受过不少欺负，只是当时，他的父亲，那位龙族之王从没有庇护过他。

    没过多久，安雅端着半块糕，从门后探：“舅舅，吃糕吗？”

    “伊阁在想什么？”

    一只用信纸叠成的千纸鹤轻振双翼，如鸟儿一般稳稳地从窗外飞来，落于格尔斯堆满文件的书桌上。

    格尔斯看着面前这只力溋溢的千纸鹤，沉默两秒，伸手拆开。

    “写信，”顾笺，“你被人欺负了，我当然要一。”

有蔷薇边纹的信纸。

    ……

    “伊阁？”

    顾笺逗逗这只小龙：“没什么。”

    “在他彻底学会什么叫礼貌之前，不准他房门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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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后来他在评论区留言，询问作者有没有番外，作者也没回复。

    簌簌落的灰烬中，格尔斯了额，对边震惊的家说：“诺亚愉快的童年提前结束了，去把麦格女士请来，让她教一教诺亚什么是绅士应有的礼仪。”

    伊洛斯的脸庞趴在桌上，好奇地说：“伊阁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