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也一动不动，除了偶尔眨，简直与石雕无异。

    这样发呆了会儿，她忽然痴痴笑了几声。

    后小厅堂中传来菁娘的声音：“看见什么好玩的了？”

    施绵指向雨中，扭：“雨了，小叠池的是不是很快就能变净了？等净了，我再重新养几只鱼。”

    菁娘：“哪有那么快，十三撒的那药粉烈得很，估摸着还得十天半个月才行。”

    一阵风袭来，得施绵的碎发扑到面颊上，她摸摸被刺得瘙的面颊，失望地“哦”了一声，恢复成了巧的石雕。

    竹叶也被风动，珠噼啪打在严梦舟的油纸伞上，有几滴斜斜地落在了他衣衫上，他无暇顾及，心：“养几只鱼而已，有什么值得兴的？”

    在心中默默回忆着施绵与菁娘的对话，严梦舟猜测，她二人中的十三就是东林大夫那个小徒弟了，会在中撒药毒死鱼儿，听起来很是顽劣。

    难怪昨日问及此人，施绵闭不答。

    他再次记起被他打翻的那碗药，气，持着油纸伞迈了竹林。

    施绵听见声音，撑着转，看清来人是他，嘴角向一撇，脑袋又转了过去，只留个圆圆的后脑勺对着严梦舟。

    严梦舟在檐收伞，：“来陪你玩了。”

    施绵也不回，“我不喜和你玩。”

    严梦舟在心底劝说自己要有耐心，中：“是我觉得日无趣，想请你陪我玩耍解闷。”

    施绵转回，稚气未脱的脸上是不苟言笑的庄重神，肃然：“你再说一遍。”

    “袁先生要在见到东林大夫之后才会离开，我只得陪着。人生地不熟，没有人说话，想请施姑娘你闲暇时，陪我解解闷。”

    施绵的脸转红，嘴角慢慢向上扬，最终破了笑，轻哼一声，双臂叠在木桌上，一歪枕了上去，耍赖：“那你求求我。”

    “……”严梦舟耐心耗尽，“不愿意拉倒。”

    他弯腰去拿纸伞，施绵忙站起来拉住他的袖，“愿意的！我愿意的！你怎么这样不经逗！”

    被安上“不经逗”之名的严梦舟用力气，忍住了。他只忍到东林大夫回来，届时无论如何，都要离开这鬼地方。

    厅堂中的菁娘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一直未声惊扰，听着外面两人说笑声，手中针线不知不觉停了来。

    她怔愣许久，最终叹了气，脚步沉重地去耳房找贵叔。

    “让小随严公去，并非不可。只是那回他打翻小的药太吓人了，咱们得再试他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