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舟。

    严梦舟一个两个大，为了消耗她的力，拉住她问：“十三为什么不愿意治病救人？”

    个大夫，不说悬壶济世有多崇，最起码能有个营生，常人都是愿意的吧。

    施绵回：“因为他家中遭难时，没有人去救他们。”

    没人救他们，于是十三也不愿意救别人，给钱也不愿意。

    “愤世嫉俗？”

    “是这样的。”施绵附和，“他只想和师父学那些害人的药，师父不教他，他就不学医术。”

    严梦舟想起小叠池里飘着的死鱼，这位东林大夫，当真是厉害。

    施绵走得慢，落在后面，两人说话声音没压低，被前面的十三听见了。十三转回大声：“背后说人闲话，明日你嘴就烂掉！”

    施绵脸一绷，不兴地踢了踢脚的石。

    沿着小路上山，不知不觉就了林中，枝叶遮蔽着天空，四周风声与虫鸣织，气氛宁静安详。

    贵叔不仅要帮着采药，还要捕猎，就托严梦舟照看着施绵。施绵则是纯粹山玩的，时而揪朵野，时而拉住严梦舟看树上的鸟儿，偶尔还指挥严梦舟去采药。

    严梦舟拨开木丛，忽地一愣，转回对施绵：“我找到个奇怪的东西。”

    站在空地上的施绵一听，立刻提着裙跑来。严梦舟喊停她，：“极其可怖，你能看吗？”

    “哈哈，极其可怖，你可别被吓死了！”隔着不远的十三嘴上难听，实际也好奇他找到了什么，伸着脖往这里看。

    施绵脚步停住，皱着眉想了想，：“我知是可怖的东西了，心里先想一遍，就不会被吓着了。”

    “那你先想。”

    她便站在那里闭上了，脑中想着一样又一样让人惊恐害怕的东西。

    趁着她闭的功夫，十三连跨几步走近，严梦舟冷笑：“喊你来看了吗？”

    十三理直气壮：“采药路过不行吗？”

    论嘴功力，施绵比不上严梦舟，严梦舟敌不过十三。

    施绵睁开时，十三已将严梦舟背后的东西看了个清楚，眉皱，面不适，好似看到什么残忍血腥的画面。

    十三看向施绵，张言，言又止，几番犹豫后，慎重：“你一定要看的话，先说说你都想了什么可怖的东西，否则我真怕你被这……吓死。”

    他与施绵同住小叠池多年，几乎从不搭理施绵，这般友好且庄重的提示，还是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