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严梦舟放竹篓在她面前蹲。

    背着施绵走了几步，他问：“你生辰在几月？”

    没哭，但离掉泪也不远了。

人衬得可怜兮兮。

    施绵可算是抬了，嘴抿，显得本就多的脸更圆了，淡眉再一皱，汪汪的眸琉璃一样，直把人看得心虚。

    “八月。”施绵低声回答，声音中少了些自如。

    施绵一扭背对着他了。

    他踌躇着，捡起地上丢着的蔷薇，把绿上的小刺全掰掉，递到施绵转了转，：“给你捡起来了，可以走了吧？”

    严梦舟心中一阵无力，山才没多久就累了，难怪菁娘不答应她山！也是他自己造作的，早知她这么能来事，骗她什么可怖的东西？直说发现一株不就得了。

    “就算你夸我好看，我也不走！”说完，脸撇向另一侧。

    施绵不理他，也不动惮，严梦舟又：“别看现在天光好，日一斜，山里就暗来，你孤一人，山路都走不了多远，又冷又饿……再说你一看就是个倒霉样，定然会碰见毒虫蛇蚁……”

    还好他早把刺了，否则这会儿该冒血丝了。

    施绵嘴角松动，转过来从他手中拿回自己的蔷薇，故作矜：“那我也不想走，我累了。”

    想着她不好，严梦舟添了一句，“别说贵叔和东林大夫，就是你爹，那也是男，女孩不能太亲近，你要有防备心。等你十岁了还要贵叔背来背去，我

    严梦舟将她背起，被她手中的蔷薇挠了一，偏着：“把收一收。”

    严梦舟：“我保证。”

    严梦舟跟过去，看不见她的表，不得不弯着腰从面看施绵。结果施绵又转了个方向，本不让他看。

    严梦舟细细琢磨了她这话，明白了，她喜听夸她好看的话，但是不足以让她消气。

    自己的孽，自己承受。

    严梦舟算算时间，一字一句，“你是姑娘家，总跟男孩玩成何统？外面的姑娘家八九岁就不和男接了，你得学一学。”

    施绵嘴角弯起，着他肩膀往他背上一趴，双臂搂了他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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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走？你真要一个人留在山里不成？不怕碰见偷偷山的坏人吗？说真的，外面的人牙最喜你这样好看的小姑娘了，能卖上好几百两银。”

    这一来的突然，严梦舟没能躲开，心中怪异极了，登时再次偏，语气严厉起来：“不是警告过你别碰我？”

    严梦舟心中咯噔，心想她别是哭了吧？据说姑娘家大多都哭。

    “十三和贵叔都已经走远了，不跟着我，当心待会儿走丢了。”

    严梦舟年岁也没多大，但多年在外，见识过形形的人，伪善卑鄙的、残忍无人的，甚至有吃人的，也曾接过烟之地三的歹徒，早早知晓了男女有别。

    八月，也就是说几个月前她还仅是八岁大。

    施绵被他的语气懵了，愣了一才呆呆地解释：“我以为扎到你了……”

    施绵依言把握在手心里，顺便在他上摸了一。

    他回忆了事始末，模糊找到问题的关键，说：“我跟你是一伙的好了吧？以后再也不与十三一起欺负你了，这样可以消气了吗？”

    施绵侧着用角瞥他，脸上严肃，问：“你保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