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留也是真的，这样最起码能有人带施绵玩闹。她动了动嘴，终究没说让人留的话。

    外面的十三已被在雪地上，严梦舟反剪着他双臂，压在他后背上问：“你师父的迷药是怎么回事？从实招来。”

    十三扭着想吐，被着后脑埋雪里。

    严梦舟手掌扣在他上，：“你打不过我，也不像小九有迷药护，不想遭罪就说实话。”

    十三两脚徒劳地蹬了蹬，看清了事实，一气，死狗一样趴着，放弃了挣扎。

    “肯说了？”

    严梦舟松了劲儿，结果十三一抬就是大骂：“肯你爹个！”

    被骂祖宗严梦舟都能无动于衷，骂个爹而已，他面不改，：“只要你肯说，我娘的也能拿给你啃。”

    十三的脏话无法激怒严梦舟，咬牙：“爷爷不知！那老只教我把脉治病，这伤人的东西从不准我碰，你问我，还不如去问施小九！”

    施绵就坐在一边看闹，闻言撑着伞挪过来，蹲在十三面前：“我太小了，师父只给我防，也不教的。”

    她再戳戳严梦舟，：“十三说的是真的，师父说他闯祸不牢靠，不让他学这些。”

    严梦舟略一思索，：“小九没力学那么多东西，你可是老大夫唯一继承人，他不可能不教你。”

    “你懂个！”十三被迫趴在雪地里，嚷嚷，“老最会骗人，对着我说医者仁心，要以德报怨，讲究仁义礼智信，说的比唱的好听。对着施小九就是看人不顺，该教训就教训，不必讲什么德与规矩。”

    严梦舟看施绵，施绵赧然一笑，承认了。

    他想了想，从十三背上起来，：“大夫没什么不好的，你有本事救人，偏偏不救，这才最遭人恨。”

    十三趴在地上，顺着他的话一想，觉得有理，撑着雪地坐起来。

    “再说老大夫骗你，你不会骗回去吗？好好学医术讨他心，等他年老了，这一本事不传给你，难要带棺材里？”

    这是十三从未想过的途径，他难得正经地锁眉，在心底评估这可能。半晌，第一回 见严梦舟似的，上扫视着他，慨：“不愧是权贵家里来的，真险。”

    严梦舟谦逊：“一般，真正险的，都在那宅里呢。”

    两人换了个神，一齐转向施绵。

    施绵就想看个闹，莫名其妙的，互殴的两人在她面前密谋起来。

    作为误暗易的第三人，她受到危险，站起来，丢了小伞转就跑。

    严梦舟手快，一把拽住了她的斗篷。

    施绵就像被揪住尾的胖兔，怎么蹬都没用，转回两手一起使劲，想从严梦舟手中抢回斗篷。

    隔着五岁的年纪差，对方还是习武的，让一只手，她也抢不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