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陪着施绵一路逛着，第五次问：“师父都给了你什么？”

    施绵耐心回答：“就是寻踪的药粉和迷药。”

    “那你把迷药给我，省得你笨，待会儿被人搜走了。”

    施绵不肯，说：“我一也不笨，你急躁易怒，才不能给你。”

    “惹怒了我，当心待会儿我弃你不顾！”十三声气威胁着她，被施绵提醒着要温声细语，“你是我的丫鬟。”

    十三气得快要冒火了，就算是一起去诱饵，东林大夫也只给施绵防的东西不给他，说施绵会保护他，把他气得不轻。

    两人徘徊在街上，施绵放小摊上手艺糙的绣帕，刚一转，十三迎面撞上一个材矮小、面貌和善的妇人。

    妇人哎呀一声跌倒在地，捂着脚腕叫个不停。

    谈几句，得知妇人就坐在旁边的小巷里，两人送她回去，刚了巷，就被后冒的人捂住了嘴。

    麻袋来时，施绵心咚咚地，幸好她已在脑中演练过许多遍，听见十三糊不清的呜呜声，她连忙跟着呜呜几声，已示自己没有大碍。

    绑她的人力气很大，勒得她胳膊很疼，被扛起时，她心发，尽量保持平缓的呼，当是严梦舟背着她翻越墙，又在心中暗叹，原来这就是人牙啊。

    施绵时而受到外面的光亮，时而觉冷，被人扛着东走西绕不知多久，忽然听见木门的吱呀声，有??个女人张问：“可有人跟着？”

    “没有，先把人藏去！”

    又转了几圈，施绵觉得周一寒，前彻底暗了来，她被绑住手脚坐在地上，受到方是冷的土地，像是在地。

    地……是地窖吧？

    小叠池也有这样的地方，她看见过贵叔去拿东西，里面黑黢黢的，很冷，贵叔只让她站在外面提着灯往里照。

    她赶在心中准备，想着睁开后可能看见的东西，或许是漆黑一片，也可能是凶神恶煞的贼寇，说不准会有死人。

    她是见过死人的，有一回跟着东林大夫山，看见一个农夫倒在山中，是无意跌倒的，被尖锐的竹穿透左心。

    血淋淋的，很可怖，她差被吓死。

    东林说：“心被穿透，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她那时才七岁大，很害怕，回去后病了整整三日，有一日在东林大夫把脉时：“假若他的心在中间，是不是就能救回来了？”

    “没有假若。”东林大夫，“人心本就是偏的。”

    施绵不知为何想多了，受到有人在解麻袋，连忙闭上继续想，想那血淋淋的尸和狰狞的伤，好最可怕的准备，就不会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