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照顾人？”菁娘惊奇，语气中不乏怀疑。

    “照顾大人不会，照顾小孩还不简单吗？”明珠信誓旦旦，“我见过许多次的。”

    菁娘被她小大人的语气逗笑，反正就是个脸，就将帕递给了明珠，自己走到桌边去盛粥，中絮絮：“明珠昨晚是睡在你哥哥房间的吗？”

    “嗯，哥哥去和十三挤了一晚上，早起他俩还打架了呢。”

    “那边都是男孩，手脚。”菁娘很是嫌弃，盛好粥去摆小菜，“要不今晚你住竹楼这边吧？待会儿我去腾个空房间……”

    她背对着两人，与明珠一问一答，错过了施绵求救的目光。

    明珠一假话也没说，她见过许多次侍婢照顾别人，被照顾的就是她自己。堂堂郡主，到这么大没有一回自己脸，现在拿着帕伺候别人，动作没轻没重，与店小二桌面一般鲁。

    施绵被她痛了鼻，“唔”了一声往后躲，被明珠一把住。

    明珠：“别动，每个人都得洗漱的。给你得白白的，待会儿再抹香香的面脂，你听话，啊。”

    菁娘听着有奇怪，自家小哪回洗漱都很合，怎么今日不愿意了？

    她扭，正好明珠将帕收回，施绵好好地坐着，就是表有懵。她想问这是怎么了，明珠也正要问她：“小九有面脂吗？”

    “有的有的，梅香的，栀桂和兰的都有，好几呢！”

    “用兰的吧，我最喜兰了。”

    “成！”这几都是施绵常用的，她从来不挑，于是菁娘没问她的意见，直接去拿面脂了。

    施绵呆呆地看着乐呵呵的菁娘与明珠，茫然地去摸左面脸颊，她没受错的话，帕本就没到这儿。

    看那俩人这么有兴致，她想重新把脸，又觉得这样也不错，犹豫着，明珠已经拿着面脂回来了，用手指蘸着就抹了上来。

    施绵：……哎，算了。

    明珠伺候人脸不净，抹面脂一样抹不均匀，双手齐上，把施绵的脸一遍就算成了，牵着她穿鞋。

    施绵趁她没注意，赶自己再偷偷抹几。

    日已经升了很，近晌午，菁娘只备了粥与小菜让施绵垫肚。她让明珠跟着再用些，明珠拒绝，专注地拿勺去喂施绵。

    菁娘觉得她俩这样坐在一起，施绵都被明珠带得有朝气了，见施绵没拒绝，就由着她俩了。

    严梦舟找过来时，菁娘在一边绣，屋里两个人在对着铜镜编辫。

    主要是施绵坐着，明珠站在她后摆，已经编成了一条，歪歪扭扭，除却乌黑的颜，与松垮绑着的稻草无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