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声呼唤将施绵喊回神，她再看向林中，发现几人已走很远，快到竹林另一边了。

    “嗯。”自严梦舟到了后，施绵第一次声，简短地应了，缓步绕着竹林追去。

    这日她不太舒适，踩着积雪，走得慢极了，绕到通往竹楼的石板小径的一，正好看见严梦舟站在对面与菁娘说话，宽大的背影几乎将那条小径堵死。

    施绵抿了抿嘴，默默地移开，脚步一转，向着东林大夫的院走去。

    “去哪儿？”严梦舟听见响动，转声问她，“菁娘说你不适，别走远了。”

    施绵脸上一，停住步，转过盯着面前的竹，细声说：“有些冷，我去师父那里。”

    说罢再次转，步稍微加快，直奔东林大夫储存药材的房间。

    东林大夫正在屋中看严梦舟带回的稀罕草药，见施绵来，：“正好来把药草分一分，十三最不耐烦这事，还得你来帮师父。”

    “嗯。”施绵搁手炉，解开斗篷走过去，略看了一，将药柜小屉打开，挨个检查后放去。

    开后东林大夫要山看诊的，为了方便，习惯提前把药材备好。

    分装药材的活要细心耐心，常常是施绵来。

    屋中有三排药柜，每一个都贴好了标签，施绵将注意力集中在草药上，挨个装去。

    还剩一小半，听见外面有渐大的说话声。

    “……学两成就够对付你了，警告你别招惹我。”这是十三的声音，不知在说什么。

    施绵侧耳静听，听严梦舟：“你可以试试。”

    试什么？她再听，突然传来“噗通”一声，像是有人摔在了雪地上。

    十三叫起来：“你来真的？那爷爷也不客气了，你今晚上睡觉最好别闭……”

    施绵还在偷听，脚步声传耳，她一回，发现是严梦舟来了，连忙转回脸装作在认真分装药材。

    手抬要将药材放小屉，恍然发现方才一分神，对应错了药屉，该是上面那一个才对。

    她手腕再抬一些，未及，影从背后靠近，一只宽大的手映帘，径直将她两个药屉接连打开，严梦舟的声音在后响起：“这个？还是这个？”

    施绵匆匆将药放去，扭往另一边走，：“就这一了，你来帮师父放吧。”

    “我认不全，你就不怕我放错了吗？”严梦舟语气与从前无异，很是随和熟稔。

    施绵却不知为何听得心中古怪，隔着张桌案抬，见严梦舟面对着药柜在辨别上面的药名，本就没往自己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