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梦舟听见了她的呼声，：“躲在那里等我靠近，想用迷药迷了我吗？”

    闻言，严梦舟又去扯帘帐，施绵依然不肯松手。

    僵了会儿，严梦舟松了手，沉默稍许，认真问：“你有别的心上人了？”

    施绵抿着，将帘帐拉得更，嗡声说：“单听声音，我哪里听得你是谁？你站住，报上名来。”

“你可知楚湘王是因何事去的沧州？”

    最终声音停在她面前，屋中的烛灯从严梦舟背后照来，将他的黑影遮在施绵。

    施绵扯着的帘帐被人抓住，一不大不小的力气与她相争着。施绵不肯松手，也不说话，与对方暗暗较着劲儿。

    施绵轻手轻脚躲到帘帐后，大气不敢，听见房门轻响，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

    “我怎样问了？”

    严梦舟停住，报上了施绵熟悉的名号，这回他又姓严了。

    她因周敬祖的死惧于严梦舟，又因他未迁怒自己并信守承诺而激他，两相冲突，谈起严梦舟时，语气复杂。

    这理施绵自己慢慢想通了，就和施家一样，明明是她的家，她却很清楚自己是没有家的。

    听着这脚步声，施绵好似重回与严梦舟成亲前那段别的时日，看见他就不自在，不敢与他独。

    施绵脸上猝然升起人的度，恼羞：“谁教你这样问的？”

    静安侯夫人是周灵桦名义上的嫡母，有事传她，她不得不去。周灵桦这便离去，房中仅余施绵一人。

    周灵桦：“他曾在数年前辰王谋反时落民间，陛与娘娘大约是心疼他受过苦，对他多有袒护。直至两年前他因严侯的儿话语不敬将其打成重伤，又杀了……”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稍微停顿，周灵桦继续说：“……杀了家兄，众目睽睽之的事，陛只得罚他，以示公正。”

    施绵：“方才见了楚湘王一面，忽然就有些好奇，别的皇都未去过边关受苦，他是陛与娘娘的亲，怎会去那般严寒之地？”

    施绵认得这声音，不再害怕，却更张了，抓着帘帐将自己遮挡住。

    严梦舟说他没有父母，那就是爹不是爹，娘不是娘，这么一来，舅舅自然也算不上是舅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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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亲说的，施绵记得尤其清楚。他与十三还有自己，三个人都没有娘，只有她一人有爹，还是个不事的爹。

    施绵又问：“辰王谋反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他那时应当只有几岁，小皇边该有许多侍卫人的，怎会落民间？”

    “是我。”有人说，声音耳熟，较前两年多了丝清冷。

    施绵想说不认得，又怕他当了真，犹豫的时间里，脚步声已继续迫近，一声声的，震得人心中掀起阵阵波澜。

    “那时我年岁也还小，不知，这些都是听人说的。”周灵桦回答。

    “严侯不是他亲舅舅吗……”施绵低喃着，忽而再次记起严梦舟说他没有爹娘。

    这其中的原由，周灵桦是知晓的，一切皆因那株雪莲而起。

    间隔不久，外面传来几声轻响，施绵心觉不对，到外间一看，正好听见丫鬟离开的声音。她心中更加怪异，悄然抓了前菁娘千叮咛万嘱咐让带着的防药。

    施绵则因她的话记起十三说过的，雪莲在严侯手上，严侯不肯将雪莲让。

    施绵想再问些什么，房外传来脚步声，丫鬟低声：“夫人，静安侯夫人有急事找您。”

    明明父母在世，于权利的巅峰，为什么要说没有爹娘呢？

    外室中垂

    施绵齿中咬着“别的”二字，觉得严梦舟离开两年变得好讨人厌。讨人厌，可是她也不想被误会，生了会儿闷气，不愿：“没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