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严皇后第一次向严梦舟袒心声，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如一把匕首刺严梦舟心。

    严梦舟想起当初蔺夫人对施绵说的那些，不同的话，一样的尖锐，都能将人心刺得血淋淋的。

    施绵竟然还能与蔺夫人呛声，说她那么凶，一定不是她娘。

    怎么不是呢，就是有人能不女。

    后来施绵将那块碎裂的玉佩从车窗抛了去，她才九岁，就能坦然面对惦记了数年的生母的憎恶。

    她接受，她放手，她将那份眷恋埋心底，不再去打扰蔺夫人。

    施绵能将心底的怨恨放，严梦舟一度以为他也能，此刻方知，他没有那样的心，他不到。

    “倘若重来一回，你仍是要将我抛？”

    “你父皇能抛我，我为什么不能抛你？”严皇后冷笑，“不要说重来一回，哪怕重来千百回，我都会抛你！我还要将你的手脚砍断再抛，让你死无全尸！”

    “好。”严梦舟再次向前迈去，烛光跃，刺痛了他的双目。

    他侧过脸躲了，无意间看见殿中挂上有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剑，剑柄垂着朱红的苏，鲜艳似血。

    严皇后随着他转，也看见了那柄剑，尖锐的声音几掀翻屋，“你想杀了我？你敢吗？你的命是我给的！你敢对我动手，必遭天打雷劈，死后到了地府要被骨扒、要畜生，永世不得超生！”

    严梦舟看向宝剑的那一并没有特殊的意义，既然严皇后这样说了，他不介意用那把剑解决了她。

    他取那把剑，手腕一震，利刃“铖”的一声从剑鞘中弹半尺，银刃上淌着烛光，寒意四，瘆人骨血。

    严皇后神癫狂，脸上带着冷笑仍在嘲讽：“对，你的确敢杀了我，可以说是被施家那小丫片迷了心智才来的，就跟你父皇一样，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女人上！你们不愧是亲生父，一样令人作呕！”

    “我再问你一遍，施绵在哪里？”严梦舟声音低涩，一字一句地再次与她求证。

    这是他给严皇后的最后一次机会。

    严皇后嗤笑：“我说过了，被你父皇派人带走了。可能是死了，也可能是被他收后了吧。别看你父皇五十多了，还是有本事让十几岁的小姑娘怀……”

    “那你就去死吧。”

    最后一个音节落地，银光剑鞘抛飞至空中，剑刃折着烛光，化作一无形的光影，刺向严皇后眸、面庞与周。

    没有痛觉，她却蜷缩着尖叫起来。

    这一刻，她前所未有地清楚知到，严梦舟是真的对她动了杀心。

    严皇后看见剑落在严梦舟手中，修的指骨握住剑柄转了个剑，银白剑破风，向着她的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