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江懿才回来。

    许被他说得一愣，别扭地“切”了声：“我就是问——你手怎么了？”

    他去取了江懿桌面的药箱，分层把要用的碘伏棉签拿来，“你坐。”

    “不脱你怎么给我上药？”语气一如既往的理所当然。

    “江懿，”许站在门边，喊他，“我有事和你说。”

    许：“……”

    “搬东西，划到塑料尖儿了。”江懿不在意地顺手脱了衬衣，里面一丝不挂。

    江懿听话地坐。

    许坐在原地，犹豫几秒，跟了去。

    江懿洗脸的动作一顿，回看他，珠挂在脸上，要落不落：“什么？”

    江懿瞳孔缩，大步走过来，一把抱住了他，比受伤的是自己还要痛苦，嗓音低哑：“不想说就不说了，我可以不听。”

    肌突然地怼脸，许耳一，接来要问什么都忘了，退后一步，咽了咽，移开视线：“你，你脱那么净嘛？”

    许从书桌前抬看他：“班主任找你什么了？”

    许气，决定不在这段关系里掺杂一丁隐瞒：“今天早上……的事。”

    越上药越怀疑：“怎么像是……金属划的？”

    许没看他睛。自然也没发现他不对劲的表，咬了咬嘴，还是说了来。

    许拉过自己的椅，放在他旁边，坐给他上药。

    江懿底暗了暗，“嗯”了声：“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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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

    “有一次惊风有事，我自己回家，被他们堵在了巷里……他们着我让我答应蒋闯，我没答应，就要……亲我，后来还想——”他声音顿了顿，努力藏住里面的抖，“还想脱我衣服。”

    怎么这么欠打！

    “早上那傻叫左凯源，他有个同学叫蒋闯，初三的时候我放学被他们撞见……蒋闯是个双，想追我……我没同意，就总过来找我，我都没搭理。”

    涂完药，江懿起去洗脸。

    右手从手背到手臂中间，一大血，不，但是看着特吓人。

    许继续闷说着：“后来一，他们在职，就经常在周六周日来学校堵我，那段时间我一直和惊风一起走，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江懿的手不自觉了巾。

    江懿另一只手懒懒地撑着，闻言都没掀，似笑非笑地说：“明天我帮你问问那个塑料挂钩为什么像是金属划的。”

    江懿脱掉外挂在门后，闻言勾起角：“查岗？”

    他猛地站起来，几步走到江懿旁边，拿起手起袖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