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两人同时声，彼此的问句叠在一起。

    阚羽看了看手里的刷和抹布，看样是瞒不住了，大方承认：“是啊，倒是你怎么来了？不早睡吗？”再看到他上的衬衫，“刚回来吧？”

    阚余年，心里还是很震惊，自然地说：“这些事给工人去就好了，何必你自己亲自动手去洗……”

    “这些是我惹来的事，给别人去理是不好的。”阚羽义正言辞地打断了他，“小学生都知自己的事要自己，更何况这些都是我引来的，如果不是我的话，这些事就不会发生。”

    听了阚羽这番话，阚余年望着他，久久说不话，眸复杂，像是重新认识前的人，也是这一刻才有烈的觉到前的人不是他所认识的阚羽。

    如果是他所认识的阚羽，会心安理得地让别人去为自己收拾所有的烂摊，本不会去别人的受，只会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甚至他自己的思想也是一样，觉得这些事只要钱给别人去就可以了，本不用自己动手，何必去理会这些事呢。

    突然，他想起了老家的那番话，说是这些油漆第二天就会褪许多，还说因为这些是廉价的油漆才会这样，现在看来这是因为……

    “你最近每晚都来清洗这些油漆吗？”阚余年看着这些墙上满布的油漆，想起老家说起工人们清理这些褪的油漆都很费力的事，没想到居然是阚羽夜来清理过的原因。

    阚羽已经不再理会阚余年的存在，开始用刷沾刷墙上的油漆印了，手上动作不停，一边回答着：“是啊，我担心太早的话影响到其他人，所以才这个来刷墙，但是我一个人的话始终没法洗完这些油漆印，还是会残留一些痕迹……尤其这些混账每天都来泼新的油漆，迟早有一天我得把这几个人……把这几个人都……”想到这里，阚羽的眉蹙起，连嘴都不自主地微微嘟起来，很不满的样，刷着墙的动作也增加了几分孩气。

    阚余年眨眨，看着这样的阚羽觉得很新奇，自从阚羽变了之后，给他的觉就像是生钟规律的老形象，这样的孩气碎碎念在他想来本跟现在的阚羽搭不上边，但是现在看着他孩气地微微嘟着嘴埋怨着，用着刷刷墙，他竟然觉得可得过分。

    “把这几个人嘛？”他忍不住问去。

    阚羽一时语穷，想了想，放了狠话。

    “把这几个人都……都扔去！”他想了想，又改，“不行，不能这么便宜他们。”

    阚余年逗他：“所以呢？”

    他一边刷着墙上难刷的油漆，漂亮白净的脸凶的表，恶狠狠地说：“所以……所以应该先抓他们每晚给我刷墙刷到吐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