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方利国刚刚喝了酒，脸气得从发红到发青，“兄弟兄弟，兄弟的钱赚起来一不亏心是吧？”

    刚刚方利军还在怂恿两个哥哥换更好的棺木，而现在回想，难怪这几日，的最，样样要最好的就是这个三弟了。

    方利国愤怒地把手中的酒杯摔到地上，“咔嚓”一声，然后一拳提起方利军，一拳朝他脸上挥过去。

    一时间院里作一团，方利国是三个兄弟里最壮的，方利军压不是他的对手。

    王娟张地去找二儿媳妇建芬，“建芬，快去劝一劝，二叔这打去，利军怎么办？”

    建芬将袖从她手里扯来，“大伯都劝不了，我怎么劝？”

    “那总不能在咱妈灵前闹这么大吧？”

    建芬冷笑一声，“你们还怕闹，怕闹什么来讹我们的钱？”

    说到这些，建芬心中也升起一团火，“大伯是，生来人人捧着，三叔是小儿，也是人人，我家利国挤在中间，从小没多少人待见，偏的他最孝心，三叔这几天说什么他都说好，挤也要挤来。结果，你们这个小儿，这个好儿好儿媳妇，却来讹钱？”

    “倒要好好闹一闹，让咱妈看看她到底生了什么东西！”建芬气呼呼地，跑过去给丈夫递。

    方利军被打得捂着脑袋满地跑，方利民想劝架，结果劝着劝着，三个人全都打了起来。

    一时间全场作一团

    “着火了！着火了！显灵了！”盛夏指着灵堂边上不知为何燃起来的纸扎着急地。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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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闹闹的灵堂，瞬间变得乌烟瘴气。

    好在纸扎是摆在院里的，烧起来的时候，所有亲戚都赶去救火，也没烧到里面去。

    方家院里一黑烟升腾而起，声响又传得特别大，不一会儿，便把村里的民兵引了过来。

    兄弟三人斗殴得太严重，被抓回了大队教育。

    三个儿媳妇急得团团转，王娟怕事再闹大，对方利军不好，撺掇着英和建芬去救人疏通。

    建芬和英也怕，这年虽然不比以前，但要是给安个斗殴罪什么的，那就真是泪都哭不来。

    三人包了几个大红包，托人去大队找人疏通关节，这才在天黑前，把方家三个年纪不小的儿赎了来。

    ——

    回到方家，院里乌灰灰一片，只剩灵柩边上两片垂幡若隐若现，起风时，那些灰烬和还没烧透的纸随风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