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正便是我二的夫婿。”

    柳任良。

    宋昕的眉有些涌动，有些话哽在咙里，难以开。

    十日前，京师又决了一批贪官污吏，唐姻二的夫家柳任良便在其中。

    宋昕本不愿提起此事，而一旁的大人补充：“柳任良与他父亲一并在太医院供职，二人收受贿赂，偷换中药材、以次充好，万岁大怒，柳任良一家，如今已经满门抄斩了。死人，是无法作证的。”

    唐姻的脸几乎一瞬间褪去了血。

    满、门、抄、斩……

    那么，她二跟着一起……死了？

    回想起去年，二嫁之时，还拉着她的手说：“妹妹可不要想呀，等在京师熟悉了，接你过来玩儿。”

    二那样好、那样、那样温柔的一个人，怎么说没便没了？

    唐姻心中悲恸绝，行镇定回复宋昕许多问题之后，生一疲力尽的觉，宽大嫁衣的手指竟然开始发抖了。

    宋昕捕捉到唐姻微小的动作，瞳孔微微缩，朝一旁的大人：“大人，再继续问去似乎也问不什么，不若让唐四娘好好回想一，改日继续。”

    今日的审问中午时分便开始了，持续几个时辰，这会儿天边已经黑。

    大人看了看天，率先起：“也罢，你命人将手里的卷宗好好整理一番，然后建立苏州三品以的官员册薄，上到官员品质、政绩，细住址、百姓风评。册薄一个月一更，要详尽。”

    “是。”

    大人吩咐完了，便往外走，走到正堂门的时候忽然停了脚步。

    他“咦”了一声，回过看着唐姻，语带质疑：“我们之前见过面么？怎么觉着你有些面熟。”

    唐姻心中一突，压低了：“并未，民女从未见过大人。”

    大人还在盯着唐姻，这时宋昕走上前，挡在了唐姻与大人中间，了一个请的手势：“大人，卑职送您吧。”

    宋昕颀的姿挡住了大人的视线，唐姻依旧不敢抬，只是盯着宋昕天青补边缘的纹。

    大人摇了摇，也实在想不起来，遍也不再究，转消失在了夜里。

    唐姻见大人与宋昕一并走远了，舒了一气，这才往府衙大门走。

    她猜到今日的审问会持续到很晚，所以门前就吩咐香岚晚些过来接她，也不知这会儿香岚到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