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跟她锁在一起的手，沉默了片刻，终于意识到了这样有多不方便。

    然而李清还是低估了这教的能耐。徐怀山一弯腰，直接把她扛了起来，就像扛一袋大米。李清吓了一，：“你什么！”

    徐怀山冷着脸没说话，驮着她大步往前走去。没走几步，一只灰扑扑的兔从地里冒来，得甚是硕。兔一窝能繁七八只，树林里遍地都是。这地方的人烟又稀少，少有捕猎者，兔都得像小猫一样大。

    徐怀山纵一掠，放足往前跑去。李清被他扛着在风里狂奔，整个人都颠的脑胀的，忍不住尖叫起来。

    “啊啊啊——你疯了吗，放我来！”

    徐怀山的轻功十分明，几个起落就把野兔捉到了。他揪着兔的耳朵在她面前晃了晃，带着炫耀的意味，：“怎么样？”

    李清一也不服气，两条在他上蹬，挣扎：“你放我来！”

    徐怀山冷着脸一甩手，把她扔在了草地上。他在附近拾了几树枝搭成一个火堆，把兔剖开，燎去了，在木上烧烤。李清一手抱着膝盖坐在旁边，另一只手被他拽着动来动去的，只当胳膊不是自己的了。

    野兔烤的冒了油脂，香气飘了过来。李清本来不饿，闻见了香味，忍不住咽了一。

    徐怀山瞥见了，却没说什么。兔烤熟了，他撕了半只慢条斯理地吃了。李清转过脸不看他，徐怀山笑了一，觉得这小姑娘真是倔的有趣。

    他撕了一条后，递到李清嘴边。她抿了嘴，不肯理他。徐怀山知她为了什么生气，：“本座认识不少能工巧匠。如果你听话，等回到无量山，我就找人来把这个锁打开。”

    李清的心念一动，生了一希望，抬起来看他，想问他是真的还是假的。徐怀山：“先把东西吃了。”

    李清伸手去接，徐怀山却拿着兔往后一撤，仿佛在戏耍她。李清有恼了，：“你什么意思？”

    徐怀山面无表地把兔递到她嘴边，像驯服鹰隼一般，要手把手地喂她吃东西。

    他：“张嘴。”

    李清拿这个疯没办法，心里窝着火，张嘴狠狠地咬了一，像是要咬死他。兔烤的外焦里，油化在嘴里香的。李清忍不住又咬了一，三两就把一条吃光了。

    她吃完了，见徐怀山看着她，嘴边带着一笑容，仿佛十分愉快。

    李清抹了一嘴，被他看得不自在，小声：“看什么看，有病。”

    徐怀山也不以为意，把剩的兔吃了，熄灭了火堆。太渐渐向西移去，过了正午，光就没有那么刺了，适合在路上行走。

    他霍然站了起来，完全没有手上锁了个人的自觉。李清冷不防被他拽了个趔趄，怒：“你又什么？”

    徐怀山迈开大往前走去，淡然：“吃饱了，接着赶路。”

    两个人走走停停，当天晚上到了潼关镇。李清看着自己从风陵渡旁边经过，却不能去黄河镖局通风报信，心中着实绝望。徐怀山知她在想什么，却只当什么也没觉察到。

    徐怀山走到一间客栈门前，大红的灯笼在门前摇晃。小二门来迎，：“公住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