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恐惧的神，又好像对他十分担忧。

    他向前走了一步，脚步有虚浮。他的状况还是不太好，吓跑了如意，他也没有余力再去追踪她了。自从把天罡无上真气练到了第七重，他便常常现这况，不时就会幻听、幻视。他明明修炼的时候已经很小心了，却还是重蹈了老教主的覆辙。

    李清赶几步过来，扶住了他。徐怀山低看着她，心渐渐平静来，耳中的噪声也远去了。

    他：“我杀了这么多人，吓着你了吧。”

    他的表好像没什么所谓，却又透着一迷惘，觉得这样凶毕的自己十分不堪。那是他格中隐藏的一分，就像一沉睡的凶兽。他极力想要控制住它，却又总是难以将它驯服。

    十三个人被他杀了七个，剩的都跑光了。他从怀里掏手帕，慢慢净了手上的血。一淡淡的檀香味弥漫来，他忽然意识到这是李清的手帕。她是个净净的修行之人，连帕上都带着燃香的气息，而自己却用血把她的东西脏了。

    他像是被一针穿透了一般，渐渐清醒起来，轻声：“抱歉。”

    李清摇了摇，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她虽然是个小姑娘，意志却人意料的韧，见了这么吓人的形也没有惊慌失措，只是轻声：“你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你……这是没办法的事。”

    徐怀山看着她，仿佛有些意外，哑声：“你不会讨厌我么？”

    他这个样就像个错了事的孩，十分怕亲人嫌弃自己。李清心里想：“讨厌自然是讨厌的，但跟你这个样没关系，毕竟你平时就够气人的了。”

    她的神淡淡的，轻声：“不会。若不是有你在，我此时就被他们杀了。”

    徐怀山安静来，仿佛松了气。他的睫垂来，发被汗打了贴在脸上，显得有些虚弱，仿佛随时会破碎掉，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清的心微微一动，不知自己是什么心，好像有些怜悯他。他的睛黝黑，安静而又郁。他什么也没说，她却能觉到他陷在无边无际的苦海里，日夜想要摆脱那些痛苦。

    她意识避开了他的目光，她的能力有限，救不了他。他比她大得多，若是连他都救不了他自己，她又哪里有这么大的力量，能把他拉来呢。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

    李清想起了大师的话，像念经一样默默念了起来，提醒自己冷静来。

    她这么想着，好像真的听见了大师的声音。

    “清——清，你在不在？”

    她竖起了耳朵，往前走了几步，听见秦招娣：“你们镖局的人不是说看到她跟那往这边来了么，人呢？”

    姜玉明：“仔细找找，我捡到她的荷包络了，应该就在这附近。”

    李清低一看，发现自己的荷包的穗不见了，想来应该是刚才拖拽徐怀山的时候掉了。

    她大声：“大师，小姜哥，我在这里！”

    那两人听见了声音，十分激动，大步朝这边跑了过来。秦招娣见她好端端的，松了一气，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姜玉明奔过来，在旁边看着她，也十分兴。

    “我的天，你没事吧……我还以为把你丢了。”

    李清摇了摇，：“我没事，方才遇上了金刀门的人，多亏了徐教主手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