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也有十六岁了。”

    李清有些诧异，：“他才多大年纪，就有徒弟了？”

    云姝微微一笑，：“教主二十二了，他武功，自然能收徒弟。星辉营的人都是前任教主从活死人坑里放来的孩，教主慈悲，特意设了个营教他们功夫。一眨都五年功夫了，那帮孩也起来了。”

    她停来，向远的一座山上指过去。夜中，几灯火亮着，映一排排整齐的营房。一面蓝的大旗在风中飘，上绣着一个金的星字。半山腰还有不少营房，距离这边太远，便看不清了，应该是雷霆营和风息营的住。

    往西走了片刻，穿过一月门，便是月练营的妹们住的地方了。院里着松柏和梅，屋舍修建的十分致，比给侍卫们的营房讲究多了。

    云姝引领她了一个厢房，：“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住了。值夜的时候就在教主房里睡，你日常服侍他，应该也不会经常回来。”

    李清想起他说过，他去哪儿，自己就得去哪儿，以后恐怕不会有自己的时间。

    云姝：“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我就在你旁边的厢房住。”

    她说罢离开了。李清看着屋里的陈设，靠墙摆着一张垂着白纱帐的黄梨架床，一个雕着喜鹊登枝的大衣橱，靠窗摆着一副桌椅，还有几个小圆凳。桌上放着一个笸箩，里有针线和绣箍。屋虽然不大，只有她一个人住，待遇已经很了。云姝知徐怀山看重她，对她也很客气。富贵人家伺候主的丫，都是半个大小的待遇。李清既然是贴服侍徐怀山的人，自然也不能怠慢了她。

    床上放着个驱虫的香袋，散发着艾叶、金银和藿香的气味，让人心神宁静。

    在业力司，就算侍女也比玉虚观的人过得好。可她还是想念师父，也不知她们怎么样了。李清躺在柔的被褥上，奔波了这么久，十分疲倦，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次日一早，李清在鸟雀的叫声中醒来。她看着白的床帐，发了一阵呆才想起自己已经到了业力司。以后自己就要在这里生活了，反正已经这样了，还是早适应的好。

    门外敲了几，有侍女给她送了衣裳和发饰过来。衣裙是白的，上衣窄袖便于活动，裙摆上绣着金的浪，另外几件裙摆上绣着莲，形制都是一样的。

    锦盒里装着几支粉、紫的，一支碧玉簪，一支金分心、一支金挑心，一对祥云金钗，一块的令牌。她跟着徐怀山，代表的是他的面，自然不能穿的太寒酸。

    有人给她把发梳成这里侍女的样式，上一个发髻，多余的发垂来，在末尾束住。她上着一支金钗，另一侧着一朵浅粉的。梳洗完毕，几名侍女带她走了去，来到了一座大殿前。门匾上写着莲华殿三个大字，云姝手里拿着拂尘，掸掉了书架上的灰尘。

    李清走了过去，：“云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