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实在丢人。

    钟玉络本来以为自己一直在找的东西在他这里, 不曾想却翻到了这些七八糟的玩意。她喃喃：“还是太闲了……怪不得练功一直没呢。”

    李清也不知说什么好。钟玉络想了想, 又觉得他年纪也不小了, 这事得疏不能堵。别人十八九岁就成亲了, 他都二十二了还是一个人。边服侍他的姑娘来来去去的, 也没见他相中过哪一个, 这样去可不是要憋病来。

    钟玉络想着, 目光落在了李清上。这小丫的模样好，又温柔聪明，自己很喜她。徐怀山费了这么大力气把她带回来, 应该也是觉得她不错的。虽然这丫只是个小姑, 反正业力司有钱有势, 也不必攀什么姻亲，她孑然一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想到这里，觉得可以撮合一这两个人。她在太师椅上坐，：“清，你今年多大了？”

    李清不知她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了，：“我十九岁。”

    钟玉络见她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和气：“你坐，咱们没事聊聊天。”

    李清不敢跟她平起平坐，扯了个小圆凳坐在她边。

    钟玉络：“你怎么这么小就修，家里人呢？”

    李清垂了，小声：“我没有爹娘，我是我师父捡来的。”

    钟玉络喔了一声，寻思她原来是个孤儿。自己跟徐怀山也是孤儿，大家都差不多，没什么好嫌弃的。其实怎么样都不打，难得的是这丫很合他弟俩的脾气。

    钟玉络温和：“没事，以后你就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徐怀山要是敢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帮你修理他。”

    李清笑了一，：“徐教主其实好的，不疼的时候，不会对人发脾气。”

    钟玉络：“那他疼的时候呢？”

    李清想起了他在小树林里，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犯病的形。她：“他疼得厉害的时候宁可撞树，也不会拿别人气。他救过我好几次，心地很好。但他不让我夸他是个好人，说那是骂他呢。”

    钟玉络噗嗤一声笑了，那小一向有些嘴心的病，又是在业力司大的，听不得别人夸他。这人好也好不到正人君的份儿上，坏也坏不彻底，到来两边的人都不领他的。

    她看着李清：“那你心里觉得，他好不好？”

    李清本来把她当成钟玉络来看待，但她着徐怀山的脸这么问自己，实在有些怪异。李清迟疑了一，：“还行……就是有时候会自言自语的，有吓人。”

    这弟俩都有怪，一个声声要找什么红珠。一个心心念念地要找一个黑匣。可问起来，那两人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要找，只是有一执念。李清觉得他们两个人对自己都很好，可犯起病来实在让人骨悚然。

    不光他们两个人藏着心事，整个无量山也沉沉的，天一黑，到都弥漫着一森的气氛。云姝说，那是因为这里以前死的人太多了，有活死人坑里的孩，也有忤逆教主的。所以每当夜降临，她便带着人巡视整个无量山，把灯笼一盏盏起来，给山上的人一安。

    在这里待得久了，李清渐渐明白了徐怀山为什么总是一副冷漠的模样。无量山就像一个沉的牢狱，囚禁着人的心。他无论清醒还是梦，总会在不经意间看到有人挣扎和死亡的形。那都是在他边发生过的惨剧，经年累月侵蚀着他的思维，吞噬掉他的宁静，让他怎么正常？

    李清有些同他，却又帮不上忙。钟玉络知自家弟弟从小就沉沉的，最近脑更是一阵阵的不正常，人家姑娘不嫌弃他就不错了。反正那小也没有别的亲人，他的终大事自然是由自己这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