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留这么个忧外患的摊，实在让人疼。

    这不是件小事，到底还是得徐怀山主。朱剑屏等了他很久了，一直没等到他现，只好先来问一问钟玉络的意思。

    李清对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不兴趣，去小厨房转了一圈，片刻搂着个笸箩回来了。

    笸箩里装着几个绿的果，一边着尖尖的叶，就像一样。钟玉络看了一，：“这是什么？”

    李清坐在罗汉床上，用小刀划开一个，从里挤一颗颗褐的小果，一边：“果。白天我看有人在塘里采，就让他们送到小厨房来了。”

    钟玉络：“这怎么吃？”

    李清：“玉虚观附近的塘里就有，剥来直接煲粥，磨成粉糕也行。补虚安神的，教主夜里睡得不安稳，吃这个对有好。”

    钟玉络了一笑意，觉得这小丫心里有自己，平日里没白疼她。朱剑屏来都来了，打算多坐一会儿。三个人待在一起，这个七夕节总算不太孤单。

    他们坐在窗边上，向外一望就能看见星星。银河横亘在夜空中，灿烂而又辉煌。钟玉络抬望着星空，脸上带着笑容。从前很多不开心的事，她好像都忘记了，只觉得跟大家生活在一起就心满意足了。

    朱剑屏坐在她对面，静静地注视着她，仿佛也觉得这样的形十分难得。李清悄悄看了他们一，觉得这两个人其实般的。朱剑屏的年龄比钟玉络大两岁，容貌又好，不但事业上能帮她，生活中也能照料她。

    听云姝说，朱剑屏从前就很喜钟玉络，不过两个人的格都要。钟玉络喜能够忍让她的，而朱剑屏的脾气清，不太能对人让步。后来她认识了白凡，这人极会小伏低，又会哄女孩开心。饶是钟玉络为一派的教主，到来还是看走了，所托非人。

    前的人明明是徐怀山的模样，周围的人却能透过他看到钟玉络的影。朱剑屏的神柔和，又有忧伤，显然是想起了从前的事。有时候他觉得她还没有离开，依然鲜活地在他们边，有时候却又意识到她已经不在了，却还是忍不住凝望她的影。就算是镜月，能多看一也是好的。

    钟玉络从小在活死人坑里大，不了解寻常人家的姑娘是怎么过七夕的。她：“这个节还有什么别的过法？”

    朱剑屏一个大男人，自然也不知，两个人一起看李清。李清费劲地剥一颗米，心想：“我从小修，我也不清楚这些啊。”

    她寻思了片刻，想起了秦招娣说过的习俗，：“可以逮一只喜蛛，装在盒里让它结网。明天一早打开来看，如果网织的密实圆整，就说明这一年针线活的不错。”

    钟玉络笑了，觉得有些意思。她四环顾，大殿里净净的，哪里有什么蜘蛛。李清：“不过大家一般都是吃瓜果，看看星星就好了。过节嘛，开心最重要。”

    远传来一众女的笑声，如银铃一般。月练营的女孩们凑在一起，拿着红线对着月亮穿针，玩得十分开心。从前孙孤诣在的时候，所有人都压抑的很，本不会过这女儿节。

    钟玉络看着远，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她虽然从小受尽苦楚大，却不愿让别人再受她经历过的罪。业力司也是从她接手之后，才从活地狱一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