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山觉她只把他当成普通朋友看待，或许原来有发展的可能，但就目前这个状况看是很渺茫了。姜玉明整天咋咋呼呼的，显然是有自作多。他心里舒服了一，：“你小时候乖的吧？”

    李清摇了摇，垂笑了。徐怀山有些意外，：“难你还是个捣鬼？”

    李清：“捣鬼也算不上，不过我小时候还是的，没让我师父省心。”

    徐怀山产生了兴趣，：“怎么个不省心法？”

    李清想了一，：“我小时候看别人有爹娘，不知自己为什么没有，缠着师父问了好几回。师父说我爹娘去了很远的地方，以后会来接我的。”

    徐怀山沉默来，有同她。李清的神平静，倒是没有难过的意思。她：“后来有个常来上香的居士婆婆，过年的时候带着孙女来观里住了几天。我跟那个女孩儿一起玩的时候，她说我爹娘不会来接我了，还说我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当时我们在菜畦待着，我心里很难受，就把她推到泥地里去了。”

    徐怀山：“……”

    李清搔了搔，也觉得自己的有过分。她：“我其实就是嫉妒她，她有爹娘、疼她，过年还有漂亮衣裳穿，我什么也没有。她衣服被我脏了，哭着去找大人告状。我很害怕，就自己跑了。”

    徐怀山啊了一声，：“你那时候多大？”

    李清：“八岁。”

    徐怀山：“那还不懂事呢，你跑去哪儿了？”

    李清：“我怕师父责罚我，又不服气，想去找我爹娘，就自己山了。”

    她是从小就有这么一倔劲儿的，不过那么小就一个人跑了，也太危险了。

    徐怀山：“你不怕么？”

    李清：“我大师八岁的时候，就从家里自己跑了。我跟着师父去过山好几回，觉得没什么好怕的。”

    徐怀山觉得有好笑，：“后来呢？”

    李清把针穿过绣箍，：“我山没走多远就迷路了，当时天黑，我肚又饿，就在田里了个萝卜吃了。师父和师叔、师伯她们找了我一宿。天亮的时候发现我在路边的菜地里睡着了，就把我背回去了。”

    徐怀山松了气，：“你师父罚你了么？”

    她摇了摇，：“回去以后，师父给我洗了个澡，把上的泥都洗掉了。她跟我说我确实是捡来的，但我爹娘肯定是有苦衷的。师父还说，只要我好好修行，将来总有一天会跟他们见面的。”

    难怪她这么好，还是因为她有这么慈的师父。徐怀山：“你师父对你好的。”

    李清笑了，：“是啊，到现在我还记得那时候的形。她给我把发梳起来，跟我说，每个人的命运是不一样的，不要去羡慕别人，我也会有自己的幸福的。”

    她的经历跟他想的差不多，很单纯，但也有一些不足为外人的心事。难怪她豁命去也要救玉虚观的人，她师父对她真的很重要。徐怀山想了想，：“你要是想找父母，我可以给你帮忙。有线索吗？”

    李清本来对这件事已经不抱希望了，想着一切随缘。但小时候师父的话，给了她很大的安，一度是她的神支。她：“我左肩上有个大小的青胎记，我是戊申年十月十六的生日。师父捡到我的时候，我上包着一块碎蓝布。”

    徐怀山：“然后呢？”

    李清：“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