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生过似的，忽然就要走了。

    “你这个小骗……”

    李清到了一阵心虚，：“我没骗你。”

    “你这还不算骗我？”徐怀山抓了抓发，好像浑上都不得劲，“你答应要跟我一起待三年，这才多久，六个月！你说话不算数，是你师父教你的？”

    李清小声：“我就是嘴上说说，又没签字画押。”

    徐怀山拉住了她的手，：“这就屋写字据，你还欠我两年半，把这事写清楚了。”

    李清把手了来，缩了袖里，：“你别闹了。”

    她知尔反尔不好，可她一个人在这儿也受了不少委屈。她低着，哑声：“我真的很想念师父她们。业力司不是我该待的地方，你别为难我了。”

    她平常韧，也不至于这么容易就哭了。徐怀山觉得不对劲，说：“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李清沉默来，徐怀山眯起来，觉得自己猜对了。他耸了耸鼻，忽然想起自己还煮了东西，连忙站了起来，一边：“你等会儿，我回来再跟你说——”

    李清有莫名其妙，片刻见他端着个碗回来了。碗里煮了个荷包，还有几个糯米圆，汤是用红糖和米酒熬的，闻起来又甜又香。大约是刚才自己让他走开时，他去厨房煮的，的还有模有样的，应该是问过厨房大娘了。

    他在她边坐，舀了一勺圆，：“你吃乎的，然后好好睡一觉，等天亮了就不想回去的事了。”

    李清摇了摇，没心思吃东西。

    “给个面，”徐怀山，“我亲自煮的，你总得吃一吧。”

    堂堂业力司的教主亲自厨给一个丫饭，说去谁也不相信。李清不好拂了他的意，张嘴吃了。糖甜甜的，吃去肚里确实和，心也没有那么沉重了。

    “好吃么？”

    他看她的时候总是很专注，此时却又带了一不安。她抬看他，忽然觉得他的像条狼崽似的，生怕自己不要他了。李清觉得自己也没有多好，他实在不必把自己看得这么重。

    她了，：“好吃。”

    徐怀山便了笑容，看着她把糖吃完了。在一起待了这么久，他觉得她对自己多少是有的，不至于像刚开始那样，一言不合就要跑路。

    他：“外边冷了，回屋么？”

    李清摇了摇，看着月亮不想说话。徐怀山：“那我陪你坐一会儿。”

    糖是米酒炖的，李清坐了一会儿，酒劲儿串开来，有困了。她一一的，徐怀山挪到她边，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能回去了么？”

    李清的意识依稀回到了小时候，她在师妹中间打坐。师父在上面讲经，声音模模糊糊的。她困得不行了，又怕师父打她手板，勉撑着：“我没事，我还能撑。”

    “撑着什么，又没人查你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