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五糖葫芦递过来，李清还是掏一块碎银放在他手里，：“天冷了，别待太晚了。”

    她跑回去，把糖葫芦分给另外几个人。申平安接过去咬了一，：“好吃，好多年没吃这小孩玩意儿了。”

    朱剑屏拿扇了他一，：“师兄，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申平安便不说话了，虽然嘴上没好话，却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朱剑屏不吃甜，让给了李清。蜈青也不要，蛛红递过去：“吃一嘛，一天到晚扳着个脸。你该不会没吃过糖葫芦吧？”

    蜈青被她问住了，沉默了来。申平安：“红将军，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他没童年的。喔……我也没童年，那没事了。”

    大家方才一瞬间都想起了孙孤诣沉沉的模样，那老儿是所有人共同的噩梦。在他手大，莫说没有童年，连命都快没有了。申平安一打岔，大家意识到自己已经摆脱了他许久，松了气，又渐渐恢复了轻松的气氛。

    蜈青接过糖葫芦咬了一，酸的皱起了眉，冰糖随即化开来，是他从未尝过的味。蜈青了一笑容，万年的枯木仿佛也枝发叶了。

    天这么冷，这时候还来摆摊的人也不容易，人和堂从来不跟这些人成。逢年过节，他们的人照例要去自家的铺里送饺。大年初一上午，人和堂的府门大开，凡是来拜年的，不什么份都给半吊钱、一袋白面，让人家回去包顿饺，讨个吉利喜。

    百姓们十分兴，一大早纷纷来拜年。人和堂的门前挤满了人，十分闹，跟抢香的似的。

    城西的屠烈听说他们这么，觉得有必要讨碑，便也学了一回，结果却是东施效颦。当天府门大开，钱都准备好了，也没人敢去拜年。从早到晚都门冷落，实在让人面上过不去。

    申平安知了，笑了他们好几日。山虎平日里凶神恶煞的，忽然改了说要吃素，谁信呢。

    “所以说啊，还是得与人为善。他们自以为明，结果把人都吓跑了，他们的钱从谁上赚呢？”

    申平安悠闲地走在街上，看着周围闹的形，带着淡淡的笑容。他看起来懒洋洋的，好像不怎么靠谱，却有能力把城东的井井有条，徐怀山重他不是没有理由的。

    走到街角，朱剑屏：“我去字画店，你们去么？”

    申平安一直听他说飞白书画坊不错，也有些兴趣，：“我和你去看看。”

    蛛红要去买果，携了李清的手：“我们去前看看，一会儿在对面的茶楼等你们。”

    蜈青要保护两个姑娘，跟着她们走了。申平安和朱剑屏拐过弯，向前走去。

    这边没有大街上那么闹，书画铺安静些也好，靠人相传就已经足够了。来安的文人雅士游览完名胜之后，总要来此留文墨。不少人在此以文会友，朱剑屏也是借这里与那买字之人神已久，还未见面，就已经把对方当成朋友了。

    两人掀了帘，走了铺里。屋里弥漫着松墨的香气、还有些茶香、龙脑香，并着古籍的陈旧气息，合成一宁静的觉。让朱剑屏想起了自家还未败落时，老家书斋的气息。

    申平安还是一次来，到走了一圈。他在一幅山画前站了良久，觉得笔力雄健，一磅礴的气势扑面而来，叹：“这儿还真是个宝地，我在安这么久都没来过。到底你是个才，跟这等琅嬛福地有缘分。”

    他看的那副画的落款是一叶舟，朱剑屏先前就买过此人的枯荷图。这师兄弟二人的好倒是十分相似，一就相中了那人的画。掌柜的上前来：“公，您来了。那位先生在后面等着您呢。”

    朱剑屏：“劳烦你带路。”

    掌柜的看了申平安一，：“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