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不知他们述职宴的事，以为在哪儿都一样。她想着既然来到了安，留在这里就很好。她：“我听说这边除夕晚上有烟火，别都看不到的，是真的么？”

    不怎么样，有了这些产业，每年都有不少项，以后就不用愁养活不了人了。照这么发展去，甚至可以考虑再扩充几个营，增实力，让业力司恢复昔日的风光。

    “今天初几了？”徐怀山喝了一茶问。

    徐怀山的手指了桌，沉：“今年了不少事，总得论功行赏。小年夜的述职宴不能不开，我先回去一趟吧，把正事忙完了，赶在三

    牙贴上的名字登的都是信得过的人，乍一看瞧不什么来，实际的东家还是人和堂。

    先前申平安被关在牢里，受了不少罪。徐怀山一直想安申平安，说什么都是虚的，钱财是最实在的东西。他拿一张牙帖，向对面推过去，：“这次你的力不少，这个绸缎庄你自己收着吧。”

    徐怀山已经放弃束他们了，主要是懒得生这个气。唯一值得安的是穆拂衣还算通达理，多亏了她舍得人帮忙，要不然这一仗还真不容易打赢。

    徐怀山穿着一白衣裳，发简单一束，几缕碎发垂来，气质清逸尘。

    徐怀山：“辛苦你了。”

    业力司的规矩，每年的小年这一天，各个堂的堂主和大小目都要回无量山参加宴席，跟教主述职。今年在外待了这么久，几乎都要把这件事忘了。

    徐怀山寻思了一，看向李清，：“你想在哪儿过年？”

    祭拜完了钟玉络，他便回了安。兄弟们的伤还没好，他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除掉了屠烈这个心腹大患，他的心轻松了不少。此时他靠在罗汉床边，看着面前的牙帖和地契，了笑容。

    穆拂衣是个很好的姑娘，他知她心里有自己，正因为如此，他才更不敢随便去招惹她。在这件事上，徐怀山知自己是个混账，用着人家靠前，用不着就靠后。但没办法，他要打胜仗，就得把所有的力量都攥在手里，哪怕是利用她对自己的喜，也得这么。

    申平安在这儿待了好几年了，：“有烟火大会，初一龙华寺还有人抢香，一大早有庙会，闹得很，你要看的话我带你们逛。”

    申平安微微一笑，：“应该的。”

    徐怀山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有动。他一直对属很大方，但也得他愿意给才行。被人掐着脖抠余粮就不那么愉快了。申平安和朱剑屏二人是真心实意为了本教着想，从来没找机会敲竹杠，也没有居功自傲过。这么一比，越发衬得穆广添那帮人不像个样，凡事都向好看齐，让他们一事比登天还难。

    这几天申平安照着刘事供来的名单，把屠烈私藏的那几间铺一一接手过来了。这会儿拿过来给徐怀山过目，其中最大的是城南的一间升客栈，不但每个月有不少账，还能消息的集散地。另外还有一间当铺，一个绸缎庄，两间药店。这些没放在明面上的，都是赚钱的生意。叶藏锋好像是占了不少便宜，但徐怀山也没亏。

    前天他去兵营转了一圈，看过了受伤的兄弟们，也给地载堂死伤的人发放了抚恤。但穆拂衣那边他还没去过。他觉得自己应该去跟她一声谢，可不知怎的，就是迈不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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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平安：“十五了，教主小年夜还回去么？”

    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日在往好的方向走，他想还是尽量疏远她的好。等以后穆广添年老衰，不了事了，便把地载堂给穆拂衣。自己虽然不能给她想要的东西，至少保她一辈衣无忧，也算是一补偿了。

    李清很兴趣，：“那咱们留来过年吧？”

    李清给徐怀山和申平安斟了茶，自己坐在一旁的玫瑰圈椅上休息。

    申平安正：“堂里有那么多生意，每年项不少，钱够的。山上要养人，也需要钱，这铺我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