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饭，也太夸张了。她从小在玉虚观虽然过的清苦，却也吃得上麸馒，也有青菜和豆腐饭，天了香椿芽还能炒个吃。苏家不至于小气到这程度，连个馒都舍不得给吧？

    李清啃了一窝，有噎得慌。她喝了一粥，觉得没什么滋味，咸菜又太咸了。天天跟徐怀山一起吃饭，确实把她的嘴养刁了。孙大娘看她吃的一都不香，：“挑三拣四的什么，不吃我拿走了。”

    人在屋檐不得不低，李清不想饿肚，护着碗：“不挑不挑，多谢大娘。”

    孙大娘哼了一声，转去掸灰了。李清刚喝了半碗粥，就被她拿着掸甩了一灰，一片绿油油的飘到了碗里。她实在生气，心中暗：“一会儿都不让人消停，那你拿饭来什么，有你这么折磨人的么？”

    孙大娘见她一脸不兴地看着这边，好像在腹诽自己，索过来一把将碗抢走了。

    “你什么？”李清还没吃饱，但看碗拿不回来了，只好护住了自己的半个窝。

    孙大娘把粥倒了猪槽里，回来：“这里不是伺候你的地方，不愿意吃就饿着吧！”

    李清小声：“谁不吃了，我刚吃两你就抢走了……”

    孙大娘盯着她，李清生怕她拿走自己藏在怀里的窝，连忙转回屋去了。她放了棉布帘，拿被蒙着脑袋，手里捧着窝窝，犹豫是要现在就吃了还是留着等会儿再吃。

    看孙大娘这个架势，今天应该不会再去给她拿饭了。这一个窝要是现在吃了，晚上就要挨饿。可要是现在不吃，万一被发现可能又要被抢走了。李清左思右想，决定还是现在就吃了，存在肚里最安全。

    刚才还不稀罕的，一转就成了十分稀缺的资源。这孙大娘还真是有些本事，能让李清这么容易满足的人都到了一烈的贫瘠，就好像面对着什么都不的盐碱地，简直能让人活活地穷死、饿死，甚至看一都要愁死。

    李清几把窝吃了肚，又又的，险些被噎死。她起来了半壶凉，不知怎的，心里忽然就难过起来。她怔怔地坐在椅上，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乔涯说要帮自己想办法，可他也是个外客，能有什么办法呢。苏雁北连他老婆的话都不听，还能听小舅的么？

    李清越想忧郁，觉比刚去无量山的时候还难受，一指望也没有。

    这时候就听见孙大娘在院里：“站住，你们是什么的？”

    一人：“我们奉命送些东西过来。”

    李清心中一动，推开窗向外望去，见几个丫鬟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院里。孙大娘一手叉着腰，：“谁让你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