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想动一动都困难，难怪她看人老躺着不兴。往年这时候，孙大娘应该已经回了家，剁白菜和猪，包上一大锅饺，跟儿好好地吃一顿。因为自己来了，他们寥寥的一快乐也没了。

    虽然李清也不愿被关在这里，还是觉得有对不起她。大约是相的久了，她看孙大娘也没那么凶神恶煞的了。她从被里来，：“对不起啊。”

    她是真心诚意的到抱歉，看起来又有无辜，让人生不起气来。孙大娘想其实也不是她的错，叹了气，拿着笤帚去了。李清也睡不着了，觉得既然耽误了人家团聚，不如帮她一事，也算弥补人家。

    她穿上外衣，去院里拿起桶，帮孙大娘打。她提了两桶倒了缸里，抬手了一把汗，转见孙大娘站在屋门看着她，仿佛没想到她会帮忙活。

    李清笑了一，还不知自己要在这里待多久，不如随遇而安。缸还没装满，她拿着桶又去提，刚把木桶扔到井里，就听见外一阵哄哄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孙大娘去看了一，见不少人都挎着刀剑，朝中那边跑去了。

    过年虽然忙碌，但大家都是喜气洋洋的，这会儿的气氛却十分张。有人从前跑过来，对孙大娘耳语了几句。她的脸登时沉了来，：“放心吧，我一定看好她。”

    李清走了过来，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回事？”

    几个人挎着刀守在小院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孙大娘一把抓住李清的胳膊，：“别他们，你回屋里去。”

    李清还有懵，被孙大娘生生地推了屋里，哐地一声上了门闩。两个人面面相觑，李清：“不至于吧……我就想看看闹，谁来了？”

    孙大娘：“给我老实在屋里待着。从现在起，你敢去半步，我就把你的脑袋砍来！”

    李清想着外面的形，心念微微一动，说不定是徐怀山来接自己了。距离小年夜已经有六七天了，从他得到消息到赶过来，差不多也该来了。

    想到这一，李清的心得快了起来，消沉了许久的意志又振作起来了。

    孙大娘的脸异常沉，已经打定了主意，就算杀了她也不能让人把她救走。

    屋里的气氛凝重来，孙大娘把一柄弯刀抄在手里，堵在门，浑透着一杀气。李清知她不是在开玩笑，陷了沉默。

    不怎么样，跟她拼都不是明智之举。李清尽量让她平静来，：“好，我不去，你放轻松。”

    光透过窗照来，李清一半影笼罩在光里。光芒的她神平和，带着一抹淡然的笑容，影中的底却藏着涌动的暗。现在她能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相信他，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