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了。”

    众人一起往城中走去，到了一间废弃的宅院前停了来。当初铁憾岳在城中买了个宅，又在旁边买了个小饭馆，本来是要跟妻一起经营的，却差错地荒废了许多年。

    门上的锁满了红锈，他抬手扭开了铁锁，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大堂里积着厚厚的一层灰尘，铁憾岳撕了几幅蜘蛛网，抹去了桌椅上的灰尘。柜台上放着个还没用过的账本，又有一个算盘。他随手拨了几，听着算珠清脆的声音，心中又难过起来。

    他还记得苏静柔靠在柜台上，拨着算盘的模样。可转间，这一切就都化作尘烟了。

    宅后面有一块地，也是铁家的产业。铁憾岳把棺木运到此，亲自挖了个墓，把妻葬了。

    青石墓碑上写着妻苏静柔之墓。铁悍岳把一坛酒倒在墓前，沉声：“静柔，以后你就能自由自在的了。在这儿听听风声声，看着江湖客来来往往。百年之后，我也来陪你。”

    苏雁北囚禁了姑母半辈，心中觉得很对不起她。父亲对她那般严厉，到来却也是于一己私，想控制她而已。所有人都可能犯错，他爹也不是圣人，不是每件事的都对。他们已经失去了太多了，纠缠去也没有意义，还不如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

    这么想着，苏雁北反而有放松的觉。说不定这就是小姑姑让他的事，她若在天上有灵，看到自己选择了宽恕，也会兴吧。

    举行完葬礼，铁憾岳一直在墓前坐着神。李清有些疲惫了，去厢房休息了一会儿。傍晚她来，打算饭吃。却见徐怀山站在前的回廊中，正在跟苏雁北说话。

    李清知苏雁北这些年对徐怀山心怀仇恨，一直想杀了他为父亲报仇。这两个人一见面，怕是没有好事。

    她打了个激灵，一个箭步冲过去，拦在苏雁北面前，大声：“你别动他，他挨过你三掌，已经不欠你的了！你要是再敢打他，我就喊我爹过来了！”

    苏雁北没想跟徐怀山打架，见这丫忽然就冲过来了，还有懵。徐怀山见李清一副张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没事，我们就是随便聊几句。”

    李清：“聊什么？”

    徐怀山淡然：“聊晚上要吃什么。”

    院里鸟雀啁啾啼鸣，清风过，几片竹叶飘落来。

    “啊？”李清一脸茫然，有难以置信。

    苏雁北想这件事是要有个代，要不然大家心里一直都有个疙瘩。他平和：“他打伤我爹是无心之失。再说他已经挨了我三掌，确实不欠我的了。”

    徐怀山面带微笑，一副坦然的模样，果然是无债一轻。

    苏雁北看向徐怀山，又：“但白凡是害死我爹的真凶。你说过要杀了他给我苏家一个代，我希望你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