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了。徐怀山还没醒，她推了推他，：“我爹走了么？”

    徐怀山有宿醉，：“没有吧，这才什么时候。”

    李清起穿了外衣，洗漱完了去父亲卧房看他，却见屋里空的，他已经不见了。

    李清心慌起来，没想到他这样就不告而别了。她让人备了，向城外追去。徐怀山见妻先走了，连忙骑跟了上去。

    太渐渐升起来了，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的。李清追到城外三里，见父亲和苦月大师穿灰直裰，并肩而行。苦月大师手里拿着竹杖，铁憾岳后背着行，与一般的行脚僧没什么不同了。

    李清望着他们，心里十分难过。她喊了一声爹，两人听见了声音，停了来。

    李清翻，大步过来：“爹，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

    铁憾岳微微一笑，：“小施主，贫僧法号了痴，别叫错了。”

    李清心里越发难受了，低声：“我不什么痴不痴的，你是我爹，永远都是。”

    铁憾岳也有些动容，纵使佛门要他了却尘缘，他心里也有不愿放的人。他双掌合十：“你放心，我余生的时光，都会为你和你母亲祈福的。”

    他的心境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平和过，选择了这条路，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

    徐怀山骑赶了上来，见她追到了他们，松了气。苦月大师：“既然家了，就该放了，何必再有分别心？”

    铁憾岳却持：“那我为天有众生祈福，自然也包括她们母女。”

    苦月大师轻轻一笑，没再说什么。李清怕父亲受苦，从怀里掏几张银票来给他。铁憾岳：“家人有不捉金钱律，这钱我不能收。”

    李清不放心：“那你渴了、饿了怎么办？”

    铁憾岳淡淡：“化缘就是了。”

    李清四望了一，：“那你等我一。”

    她快步去路边的茶摊买了十来个刚锅的馒，回来用布包着给他。这些馒吃不了多久，却总是她的一番心意。铁憾岳接了过去，：“多谢小施主了。”

    苦月大师：“时候不早了，咱们该走了。”

    铁憾岳看着女儿，有些伤。他轻声：“回去吧，有缘还会再见的。”

    太渐渐升起来了，两个人迎着太向前走去，影一个大一个枯瘦，渐行渐远。

    这一别，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跟父亲见面，李清心中一酸，落泪来。她好不容易找到了父母，他们却又一次离开了自己。她十分难过，哑声：“我没有家人了。”

    徐怀山：“我就是你的家人。你是我的妻了，咱们以后一直在一起。”

    他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带着一安的力量。风过小路，几片黄叶飘落来。李清望着远方的路，心中充满了怅然若失的觉。

    回去歇了数日，李清的心渐渐恢复了。徐怀山在书房里坐着，见她从外来，招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