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也比不得罗氏。

    当然，弟弟和母妃的野心也到了控制不住的地步，他没办法，只好劝他一一：“自古正本朔源，你若不争，日后个藩王也未必不好。衡王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你若真的要争，到时候岂止是你自己受难，连母妃和我，甚至是你的王妃也跟着受罪。”

    “一哥，早就上船了，现在船都到江心了，我怎么还能的来？难你的心底就完全没有想法吗？我并不信。若是你当，总归母妃日后也能母凭贵，我也认了，可林氏和母妃明争暗斗这么久了，我不为我自己争，也不能为母妃争。这个事你就别了，若林氏倒霉了，第一个受益的也是你。”玄策说的振振有词。

    玄穆无语：“胡言语，什么话都敢说。我何尝让你为我了，罢罢罢，你既然不听，日后可别怪我。”

    他是没办法说弟弟了，父皇秉一个仁字，士大夫们哪个不支持立嫡立，就是玄策的老丈人罗至正当年都支持嫡。

    或者说你即便有野心，也该全藏起来，趁着有机会再上，而不该现在这么早就开始你死我活了，实在是让人一把汗。

    他自己也不能说完全不动心，但不属于他的，他也不愿意拿。

    大哥礼贤士，为人有储君风范，林贵妃虽然只封了贵妃，但是一直对他很好。甚至对徐氏也很好，不会像母妃因为喜弟弟，甚至连弟妹都偏。

    因此，数年来，他一直冷旁观，弟弟拼命挣军功，他得到很多殊荣，可自己却知，越是这样越被将来的新帝忌惮，以后死的更快。

    他已经是劝不好了，只能注重自己。

    可儿生了一个又死了一个，玄穆想难我真的不如弟弟吗？为何他的妻就一个接着一个的生呢。

    玄策在外打仗的这几年，他和母妃的关系缓和了不少，母妃也经常担心他的嗣问题，甚至：“徐家是有家学渊源的，她几位姑母都那样，你这后院的孩少，未必和她就没有系。”

    “她定然不会的。”玄穆虽然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心里已经很清楚了。

    只是后来他摔了，伤到命的时候，他想自己是不是天生就是再兄弟中不成的人了，颇有些心灰意冷。

    可转念想来，这样也好，至少他和四弟一样，日后如果被人牵连他也不会有事。

    谁会想对付一个废人呢？

    之后，父皇病危，母妃开始侍疾，他有意识的察觉到大哥似乎是要变了，在里大的谁蠢呢？

    可惜到底棋差一着，父皇彻底好了，大皇兄终究捺不住，准备杀宸王，实际上很快就被父皇赶到，宸王半事都没有。

    玄穆有时候很慨，他以为不会成的事，似乎真的成。

    接着母妃被封为皇贵妃，甚至是皇后，他几乎就是名副其实的皇了，这个时候，玄穆边聚集了许多人，连罗家最有息的罗敬渊也投靠他了。

    母妃也过来提及让他放过玄策，甚至还希望他能封个沃之地就行了。

    说实话，母妃是真的天真，他都不知怎么说好了。如果玄策从此臣服也就罢了，偏偏父皇派他封禅他也去，正常况应该退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