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玩笑，又告诫，“自己小心。”

    “可能会需要先生帮我。”江禾正了正神，“先生八斗之才，想来不愿只居于大理寺少卿之位。”

    裴渊默了默，复杂地盯着她：“……谁教你说得这话。”

    “从话本上看来的，但用在这里意外地合适……”

    “没收了。”裴渊不顾她面上瞬间变得悲痛的表，淡淡宣判，“明日都拿来。”

    “先生，你也变了。”江禾苦着一张脸，委屈，“变得更凶了。”

    “哦？禾儿妹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不若同为兄说说？”

    玄衣男带着一副玩味的笑容，如鬼影般自门外闪，抬脚便迈了来，定睛一看，如此像妖狐转世般的男人，不是江衡又该是谁？

    “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禾警惕地看着他，心不悦至了极，好不容易先生今日不像个雪窟里的冰雕了，却又被人生生破坏了这好氛围。

    江衡一双狐狸一转，挑了挑：“来恭喜恭喜我们新上任的裴大人罢了，怎么，惹禾儿妹妹不开心了？”

    “见过大皇殿。”裴渊眸沉沉，声音却格外清冽，“不知殿前来，臣未准备些什么，改日必将登门拜谢。”

    “谢就不必了，裴大人，屋一叙？”

    江禾却猛地上前一步，伸手挡在了裴渊的前，质问：“你到底要什么！”

    “不过是问问裴大人对政务的见解，禾儿一介女，就留在外面赏赏吧。”江衡笑意分毫未减，用一把七扇敲了敲她的，“诶，你该不是看人家好看，起了什么坏心思吧？”

    “江衡，你瞧不起谁？”

    江禾正发火，却被裴渊温声拦了。

    “天不早，小殿去休息吧，明日臣朝后，便授业。”

    他的语气少见地温柔，似一汪碧穿林而过，霎时便抚平了她的燥意。

    “知了。”她终是听了他的，不善地瞥了江衡一，便转回了。

    “殿，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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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中陈设多为竹编，清致淡雅，令人犹如置山中小阁，叩听松涛竹浪。红鸢上前燃了一盏香，添了些茶，便关门退了。

    “殿莅临，实乃臣之幸。寒舍招待不周，便请殿原谅了。”

    裴渊的开场说得很是恭谨，江衡听了，却莫名地笑起来：“我这人直，玩闹，裴大人就不用文绉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