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中午，同样炽的光，以及同样……哭丧着脸的小芒。

    江禾再睁时，只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有没有简朴一的，到底是去赈灾的，还是不要那么招摇了。”

    江禾撑着起来，怔怔着看着她。

    “……真想拿你的酒。”

    她指了指一旁桌案上的那个玉碗，小芒赶去拿来给她。

    “没怎么。”裴渊从袖拿份卷册，正是事那日早上，她拼命赶来的课业，“我简单看了看，错得还不少。”

    “还有你那个小伙伴。”

    薄薄的纱裙在日光状若金粉，上好的珠玉缀得到都是，翻着翻着，她弯起的角便落了来。

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睛，“公这次不亲自抱了吗？”

    “殿……”

    “微臣真是在大逆不的路上越行越远了。”

    江禾接过来，一饮而尽，又晃了晃小脑袋，还想开说些什么，却发现好像记不太清楚昨夜的事了。

    她微微红了脸，羞：“和自己先生撒，怎么了嘛。”

    裴渊不自然地挪开了视线：“没有。”

    小芒焦急地跺了跺脚：“您还想些什么呀，您、您可是金岭的太妃……”

    “你好可怕啊……”江禾捂住脸，委屈，“在车上，你居然还要给我讲题。”

    见她又开始念叨那一，江禾连忙拾起块糕堵住她的嘴，着手去翻她的那些漂亮的衣衫。

    裴渊轻叹着，又掀开帘，侧去看车外的风景。

    见她神态异样，小芒又哭喊：“殿，婢瞧着您怎么还有失望呢？您知不知里现在言飞起，他们都说……”

    皇令可以说是刻不容缓，江禾虽只是简单地收拾了就了，但到底还是让人等了。

    “发？去哪里？”

    “……不是，这次是他跟着，一个抱的您。”

    “殿，您晚上不能再和外臣接了啊殿！”小芒一副痛彻心扉的模样，不停地晃着她的手臂，“第二次了，第二次了！”

    与先前去往金岭的那次不同，此刻江禾的心没有那么沉重，在裴渊的搀扶轻松地跃上了车。

    “那就好那就好。”江禾展颜，“还好没有让先生看到我丑。”

    “打住打住。”

    “你听说？”裴渊的眸中一丝疑惑，“你喝完酒……不记事的吗？”

    “丫鬟不好吗？”江禾调笑，“上次装夫妻，这次装主仆，每次都有新鲜样。”

    江禾摇摇，问：“我昨天没有什么别的事吧？”

    “殿再歇会，吃些东西，午后就该发了。”

    他大步朝外走去，耳竟微微红了。

    “可以了可以了。”江禾调一笑，“痛，不想听，这个是给我的吗？”

    “我知，好像说是要积累些名声和政绩。”

    -

    “什么第二次？”江禾了睛，忽然反应过来，“他又抱我回来的？”

    “借我两件！”

    “我听小芒说，昨夜是我闹着要去岭南，你还为我求了父皇。”江禾凑到他边，乖巧，“谢谢先生。”

    “……”裴渊沉默片刻，缓缓，“此次你皇兄也去了，大半资在他那里，所以他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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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殿说，要跟着去岭南吗？”小芒瞪大了双，惊讶，“裴大人为此求了陛许久呢。”

    “？”江禾有些惊讶，忙探去看，“看不见呀，她是怎么去的？”

    “虽说是该穿的朴素些，但这……倒像是我带了个丫鬟来。”

    “谢啦。”

    江禾微蹙着眉打量她片刻，忽一把拉住她，欣喜：

    -

    小芒迟疑：“这……好像还真没有，殿您的衣裙，都是用江南贡品中最好的一批丝线裁成的。”

    “抱歉抱歉，我醒的有晚了。”

    “殿宿醉，喝了这个会好受些。”

    “和你一样。”裴渊淡然，“耍赖去的。”

    “……我好像真的不记得了。”江禾披衣了地，来回走了几圈，才抬，“昨晚我没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