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该回去了。”朝玉桓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将她的思绪拉回。

    “我还不想回去，我还想多陪陪师尊。”寻晚晚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里的崇拜和依赖浸染了整双眸。

    朝恒玉皱了皱眉，但看到外面的狂风暴雨，又看了看面前小姑娘小的躯，到了咙里的话终究是变成了，“好，那便等雨小些再走。”

    “嗯嗯，我就知师尊最疼我了！”她照常搂住朝恒玉的手臂，脑袋靠上他的肩膀，将人抓地的，“要是师尊能一直这么疼我就好了。”

    朝恒玉失笑，他自然地抬手覆抚了抚边少女的发，语气微微无奈，“我还不够顺着你吗？”

    自从把晚晚带回浮屠山，他便将人收为关门弟。别的宗门弟馋的灵资源，晚晚要多少有多少。他座也只有她一个小徒弟，平时吃穿用度更是没有苛待过她。一年半载的工夫过去，倒也不负他的心血，少女落得越发秀气可。

    唯独，格上有些惯。

    朝恒玉侧看了看她，只见少女里的憧憬和依赖快要溢来。

    他最是喜寻晚晚这双会说话的睛了。

    罢了。

    惯就惯些，依赖他就依赖他，他又不是护不住她。

    “师尊，晚晚有件事想要问你。”看他心不错，寻晚晚犹豫半晌，似是不好开。但思来想去终究是压着嗓音别别扭扭，“是关于桑榆小师的……”

    桑榆。

    好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朝恒玉的底升上一丝迷茫。

    陈旧的记忆终于是有了些许要被翻动的迹象。

    桑榆，他自然是印象刻的。她当然也是他的弟，而且她天资聪颖，对他更是唯命是从。

    他慢慢回忆起那些好久都不曾想起的往事。

    记得刚带桑榆回到浮屠山的那半年时间里，她不是在后山里修炼，便是跟在他边乖乖地听候差遣。

    整个浮屠山里，弟成千上万，但没有一人，有桑榆那般听话懂事。也没有人能比得过桑榆的天赋。扪心自问，朝恒玉当然是很喜她的，那半年的相时光是极为快乐的。但是与桑榆相得越久，他越发现桑榆这小姑娘呆呆愣愣的，像是少了什么。

    “师尊？”寻晚晚见他半晌不说话，便不安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嗯？”朝恒玉收回神，笑着看向她。

    两人目光相对。

    一双灵动的小鹿眸撞他的底。

    哦，他终于知了。

    桑榆哪里都好，唯独少了一双灵动的睛。

    见朝恒玉看她的目光依然纵容，寻晚晚心里的石稍微落了去。她蹙着秀眉，几度启合，语还休地看着他。

    外面的风雨更大了。

    寻晚晚意识地靠近了他一些，想要汲取更多的温。她虽然不说话，但小肩膀都在瑟瑟发抖。漂亮的眸里染上了一抹忧虑，有些害怕地看向外面。

    晚晚胆小，怕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