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他发现……桑榆好像灵识不全。

    她总是呆呆的，有时候甚至很木讷，反应都慢一拍。虽然她依旧很可，但宁念初知小灵石灵力充盈，化形以后不会现这样灵识残缺的状态……除非，除非有人故意斩断了本属于她的灵力。

    后面的事便印证了宁念初的猜测，果然，浮屠山对待桑榆并不好。她的灵力被斩断不说，本就纯净的灵府也生了心。虽然她不曾说起，但宁念初知她一旦思虑加重，她的心就会趁虚而，得她脑胀。等哪天她不堪其扰了，心就会取而代之。

    ……

    他更放心不了。

    本想等着她离开浮屠山，彻底摆脱掉那群人后，就慢慢离开。毕竟她难得化形，更应该拥有属于她自己的人生。神域枯燥乏味，把她带回去和他一起发呆，还不如就让她留在人间，她还能拥有自己的快乐。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想法也变了呢？

    是在轿里逗她听不见的时候？还是在幽洲那里和她一起除妖的时候？还是说，还是说其实自己第一见到她，就有他都不曾察觉到的异样的绪？

    不知。

    宁念初想了半天没想到。

    但不论怎样，不论他再怎么抱有想多陪陪她、想和她就这样在仙界一直两个人组队游历，永远开开心心……桑榆如今都不在她边。

    他总不能去把人直接绑过来……

    啧啧。

    他眸光微沉，不知在想着什么。

    想着想着，宁念初又扔一块石，心烦意。

    罢了。既然她想要一人去自己的事，那便由她一人去。

    宁念初皱皱眉，心里莫名升上一烈的不愿和不舍，他不知多久没有涌上过这么烈的绪。他知桑榆说的是真的，也理解桑榆想要绪安定的想法。

    罢了罢了，多想无益。

    那就由她去吧。

    再烈的绪和不舍，也只能全都压去。

    像是以往无数次那样，压抑克制住自己的绪。

    一想到这里，宁念初莫名笑了笑。到底还是他的灵石，在他边千年，上多多少少带有他的影了。桑榆擅隐忍和克制，擅压抑自己的绪，其实这不也是和他一模一样吗？一样的固执，一样的执着，一样的果决……

    宁念初是很理解桑榆的念的。

    以她目前的状态，想要在修路上再一步，的确不适合去谈风雪月。她灵识不全，本就懵懵懂懂，难以适应这些事，或者说，她不知该不该相信宁念初。光是这些东西，就足够耗费她大把力。

    或许，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