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里写过很多公王孙、才佳人的故事，也有寥寥几笔带过这样亲昵的亲吻。可她实在是难以理解那“像是坠云端般的柔”的碰。真的不是胡说的吗？刚才脑海里只顾着空白一片去了, 实在想不起来是什么觉。桑榆抬眸看看他, 看宁念初的睛果然亮晶晶的, 她努力扬起。

    指了指自己的。

    宁念初眨眨，很是震惊地看向她。刚要吻上去，却突然克制住，冷不丁地问，“你……是想我再亲亲你，还是只想懂亲吻的觉？”

    “……这，重要吗。”

    “我就知！”她果然什么都不懂，遇到想不明白的事还有着寻问底的好奇心。她不是想和他亲近！她只是想懂这是什么觉！宁念初很想很想多抱抱她，但是他不要这样亲她！他不要！他“哼”了一声松开手，忿忿不平地转过去，甚至还背对着桑榆。

    这……这人脾气怎么忽然这么大了？

    以前不是好说话的吗？

    她了什么，怎么还委屈上了呢？

    “……”是她说错话了吗？

    桑榆疑惑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我睡着了。”得到了一个冷冷的回复之后，她识趣地也背过去，也不自讨没趣。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香慢慢充盈了整个房间，桑榆迷迷糊糊地闭上，见着要梦乡，忽然！旁边忽然有动静，接着她整个人猛地被抱住！又是这叫人动弹不得的熊抱。

    宁念初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一把将人带怀里，着她的腰搂着她。

    “……你都不来哄哄我。”语气略有不开心，但他的脑袋还是诚实地抵在桑榆的肩上，时不时侧侧脸，一又一地轻吻她。

    ……

    又是一场梦。

    在雾上仙府，桑榆每天都是梦。梦里有有海，有数不尽的她想看但是曾经没有看过的东西。不过最近，梦里时常会现宁念初。

    在她想起他时，他总会很合时宜地现。

    今早，外面了瓢泼大雨。

    桑榆起迷迷糊糊得睛，一看边无人，莫名有些奇怪的绪。她才掀开被，外间的初桃和绿末听到有响动，立刻起过来。

    “少夫人再睡会儿吧，今日大雨，不宜赏了。”

    “少爷今晨就门理公务去了，他吩咐我们不要打搅你。”绿末给桑榆重新盖好背角，“少爷说你许久没有睡得这么好，多休息休息，要什么都不急于一时的。”

    是呀。

    许久都睡得没有这么好了。

    外面瓢泼大雨，雨声哗啦啦不停。房烛光悠悠，仍旧有香弥漫，这副安宁的环境倒是的确让桑榆困意袭来，又想要梦乡，好好地睡个回笼觉。可是，她不能这样。一贯早起的习惯让桑榆赶了睛，还是起了，“念初呢？”

    “在主殿。”

    “我去找他。”

    “少夫人，外面雨大，您不好……少夫人！”

    初桃和绿末担忧地跟上她的脚步，奈何桑榆步太快，她们不片刻就跟丢了。

    桑榆披着外就门了。

    她心里急切，很想很想立刻找到宁念初。

    这雾上仙府安逸宁静，不愧是世外桃源，她的确很喜这里，也很想能一直都在这里。但桑榆来了这么些时日，那违和一直都没有消散——

    她不记得这里。

    至今也没有想起来。

    以至于在雾上仙府的每一日，她虽然快乐，但是总有不切实际云里雾里的觉。唯独在宁念初边的时候，在他这么个她的的确确认识的、信任的人边的时候，桑榆才会从心底生些微的真实。这样的绪一直都萦绕在她的心间，但是最近愈发重了。

    这里的雨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