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沉睡，这是昏睡。桑榆摸了摸小夜明珠，轻声问，“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最后一试炼的地方，白洲。”

    “哦。”

    两人相对无言。

    桑榆垂着脑袋，不知自己该和宁念初、或者说是初微神君说些什么。怪不得他的灵力纯粹厚，也怪不得自己会对他有莫名其妙的熟悉。他们本来就在千年之前就已经有，这样看来一切都解释得通。

    可是。

    那现在该说些什么呢？

    桑榆着实不知。

    她呆呆地垂脑袋，蜷缩着，发呆。

    一温将她环绕，宁念初轻轻还住她的肩膀，而后微微用力，顺理成章将人搂住。“是宁念初也好，是初微神君也罢，我对你的心意不会因为这些而动摇。桑榆，你莫要疏远我，好不好？”

    她微微。

    “那你坐过来些。”

    ……

    慢吞吞地挪动了位置，桑榆靠近他，疑惑问，“所以你只是因为宝贝灵石消失了，所以才来寻找我？”

    宁念初，“与我陪伴千年的灵石不见了……我着实需要找回它让我安心。”

    “哦。”桑榆，不置可否，没有再多说什么。

    “最开始找到你的时候，我很开心。一想到你已经化形，还有了这么的修为，那在仙界肯定是无人欺负你了。只要你愿意游历仙界，我可以在暗中默默保护你。这样的话，你也能顺遂快乐的度过很好的一段时光。”他摸了摸桑榆的小脑袋，轻声低语，“可是后来，我发现你过得并不开心，你这小可怜总是被人欺负，呆呆傻傻的，还是和石一样，很多事都不懂不明白，更重要的是，好像还少了一些灵。”

    桑榆眨眨，眸低垂。

    是呀。

    她就是少了灵。

    她就是不够聪明呀。

    她自己也发现自己是笨笨的呀。

    她……

    “但这都不重要，我希望你开心快乐。”宁念初，“于是我想着，在你彻底摆脱掉浮屠山的那群人以后，我再离开。这时候我就能放心看着你闯仙界了，这时候以你的修为和品行，肯定会过得很快乐。”

    他抱着桑榆的力气了些，“可我不快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愿意让你离开我了。你在我边的时候，即便只是看着你，我也会很开心。不像是以前灵石的状态，那样的时候是安心，但是如今，你开心我也会跟着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