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导演说可以开始了。”

    顾璟从手机屏幕上抬起，脸上还有未褪的喜，应承:“好的，我上来。”女助理被他一双笑的桃电了一，呼了几告诉自己这是工作时间，不能犯痴。

    “那我等会儿给你地址，晚上见。”

    回完这条消息，顾璟才把手机给了助理，向拍摄区走去。

    晚餐订在一家私房菜馆。这里早前是川菜的，但江浙沪一带味偏甜，逐渐也引了本帮菜的大厨，甚至接受客人自己烹调。

    宋余一着导航开到约好的地址，车给泊车员，门童引着他绕了几，才到了顾璟定好的包间。

    顾璟早已等在席上，见宋余一来，站起为他拉开椅请他座。

    宋余一觉自己来过这里，但是有时候越刻意去想，就越是难以回忆起自己想要的片段。

    可他也不好直接开问顾璟，你是不是以前就认识我，而且暗恋我很久了？万一不是，岂不是显得太自作多。

    顾璟上要去外地拍新戏，一个低成本小制作的文艺片。导演是个电影学院导演系才毕业的新人，不知用了什么法找上了顾璟，顾璟竟然还欣然同意，自降片酬也愿意演，还将档期为此整整空了四个月。

    因为合同里有关于他的自主选择权的条款，经纪人拗不过他，萧钧也拿他没办法，只能睁睁看着摇钱树跑去散财童。

    顾璟在饭桌上跟宋余一提起这事，宋余一倒不觉得意外。

    “其实很多年轻导演，乃至在校学生，是很有想法和创意的——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拍。”宋余一喝了茶，淡淡:“只是技巧不成熟时没有钱，没人欣赏，等有了钱，却又没有灵气了。”

    他的话说得漫不经心，听在一直关注着他的顾璟耳朵里，却觉得他意有所指。

    其实顾璟也很清楚，艺术行业是最看天赋的，演员如此，导演也如此。第一 作品几乎就奠定了他的整个职业生涯的基调，女作没有一鸣惊人，想厚积薄发、十年磨一剑可就难了。

    宋余一从前为什么会选择改行，大抵也是碰了，其中周折，不足为外人也。

    “我就是想试一试，给他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顾璟望着宋余一眨了眨，语气轻松:“总要有些不是商品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