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程珍珠的电话来，陈竞是惊喜的。他们还从来没通过电话，他想不她会有什么事找自己，快步走到楼里，接起时突然涌上来些张。

    “喂？”

    “你好，请问你是程珍珠的朋友吗？我们现在在京市第三医院的急诊，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可以来一吗？”

    陈竞心沉了沉，“麻烦让她接电话。”

    “……陈竞。”

    是程珍珠的声音，简单的两个字让他松气，还好，还能说话应该问题没那么大。

    只是怎么她又哭了。

    “嗯。”陈竞应了一声，返回办公室的玻璃门，在孙行知的神追踪随意扬算是打过招呼，匆忙把电脑和车钥匙揣包里离开，“我很快到。”

    他住的小区附近有一只浪猫，第一次遇到是在陈竞被辞职的那天晚上，赶上他的车限号，工位上的东西拾掇好临时放在孙行知那里寄存，陈竞两手空空坐地铁。

    他了地铁站之后看着熟悉的街景一阵恍惚，就好像是初次来到这座城市，他哪里都不认识了，任何地方都是陌生的，不迎他这个一无所有的人。

    脏兮兮的小猫趴在建筑的墙角，草丛和旁边的树荫把它遮的严严实实，正在朝陈竞喵喵叫，一声一声，又细又。

    嗯，还是有生迎他的。陈竞走过去，小猫向后躲了躲把杂草和叶片踩窸窸窣窣的声音，隐在影里，又“喵”了一声。

    其实它也不是迎自己，它大概只是饿了，陈竞知。不过没关系，反正他现在大闲人一个，发发没用的善心也好。旁边就是家便利店，陈竞走了两圈没看见猫粮之类的东西，本来想买两火凑活了，结账前又从冷藏货架里拿了一盒金枪鱼罐。

    小猫没有家，和他一样可怜。陈竞上了几年班，至少还有些积蓄，小猫又没法挣钱，只能靠天吃饭，饥一顿饱一顿，比他更可怜。

    “过来。”

    陈竞一边开着罐，一边走到绿化带边缘的台沿上。小猫弱弱地应了声，却并没有动换，他看不到它的脸。

    “吃饭了。”

    陈竞蹲，把罐放在草丛里，觉得今天坐地铁回家坐对了。他淋过雨，也一直在淋雨，所以想给猫撑伞。

    “如果你愿意跟我回家——”

    算了，猫跟他回家说不定还没有现在过得好，万一它能等来对它更好的呢。只是几个月过去了，陈竞还是偶尔能看到那只小猫在地铁附近游。

    程珍珠就很像它，自顾不暇的陈竞一而再再而三被分散力，不受控制地投注关心，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多此一举。

    ……

    晚上的京市路上总是很堵，临近医院更是，刚刚那个女人又用程珍珠的手机给他播了一个语音电话，声音有些急躁，大致意思是她还有很多事着急要走陈竞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