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执在姜悟的指示，把他放在了池边铺着的防小榻上，立刻有几个婢女上前，将姜悟团团围住。

    她们或端着衣，或燃上熏香，或提来木桶拿着瓢，还有一个空着手，跪在小榻前，为姜悟解开了衣裳。

    殷无执便是听过，也未曾见过真正的帝王沐浴，看着婢女细细的手指将昏君衣拨开，便立刻背过去。

    抬步走，后方却传来声音：“看着，这皆是你日后要学的侍君之。”

    谁要学劳什的侍君之。殷无执不肯回。

    “或者你希望，朕寻侍卫来扒了你的衣裳，关铁笼里去。”

    殷无执转过来，面无表地望向他。

    他就看这昏君究竟有多不要脸，给人盯着还能安心洗去。

    姜悟毫无所觉地被扶，自然地合上睛。

    对于他来说，这躯壳不过是暂时的栖息之地，没有太多所谓，自然也无羞涩害臊等绪，他坦然地放松着四肢，任由浸泡在中。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姜悟才能勉找回一些游魂的熟悉，变得轻飘飘的，虽然只是一觉，并不是真的飘起来……反正他死泡汤了。

    侍女取过瓢，小心翼翼地将浇在他的肩，披散的发皆被挽了起来，只有几缕不安分地散落，凌地贴在素白的脊背，像是谁拿细毫蘸墨，去雪地里轻漫地勾了几笔。

    没有章法，却足够睛。

    姜悟并未泡太久，倒不是他不想，他刚来的时候就很迷恋在里漂浮的觉，然后泡了足足两个时辰，直接导致大脑缺氧，把自己泡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太医神慌，而自己鼻腔发涩。

    呛的滋味儿太难受，姜悟这辈都不想再验一回。

    侍女将他扶池，细细把他，又取来新的袍给他披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