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执坐在他对面，看着椅上破布娃娃一样任人摆的丧批，对自己投喂迅速而把人噎到打嗝这件事行了反省，逐渐有些疚：“吃羹？”

    “不。”

    丧批今日张嘴次数已经用完，不会再吃别的了。

    杓送到他嘴边，殷无执放轻声音：“再吃吧。”

    “不。”

    “好吧。”殷无执放碗杓，：“既然陛用完了午膳，便随臣去御书房，把折检阅一。”

    丧批：“都完了？”

    “差不多，只是有些一定要陛亲自过目，还有需要等陛给意见……”

    “朕还想吃。”

    殷无执默默注视着他：“吃什么？”

    “羹。”

    殷无执重新端起了碗。

    这是难得的一次，丧批吃到打了个饱嗝。

    殷无执一边开始投喂自己，一边偏来看他，似乎在确定要不要再抱起来墩一。

    丧批没有继续打嗝。

    殷无执吃饭很快，又很安静，很快把他剩的吃了个光。

    他拿香茶漱了，然后把姜悟搬上了椅。

    姜悟不想去御书房，他对殷无执说：“朕想去御园。”

    “何事？”

    “你我谁是皇帝？”

    殷无执停来，：“陛自己走路去。”

    “不。”

    “那就隻好去御书房。”

    连走个路都不愿意，上辈定是懒死的。

    他继续推着姜悟往前，快到御书房的时候，忽闻姜悟说了句什么。

    声音太小，殷无执没听清：“嗯？”

    “朕……”姜悟的手虚虚放在肚上，依旧是一脸死相：“肚疼。”

    殷无执转到了他面前，看着他苍白的脸，“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