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执。”

    “嗯？”

    “坏人。”

    “……”

    殷无执脸红：“哪有。”

    “回去。”姜悟说：“罚跪。”

    “……为什么？”殷无执的声音还是压得很低，很轻。齐瀚渺跟在后面，隻隐隐知两人是在说悄悄话，却听不清究竟聊了什么。

    “朕要罚你，你敢不从？”

    “嗯。”殷无执声音更轻：“罚多久？”

    “一个时辰。”

    “太久了。”

    “两个时辰。”

    “……我前几天才跪过一夜。”

    “再跪一夜。”

    “……”殷无执看了他一会儿，说：“好吧。”

    重新回床上，丧批放空了一会儿，才逐渐缓解不适。

    殷无执跪在榻边看着他，问：“要不要再吃什么？”

    如果不是吃了东西，也许被晃的时候就不会那么难受。

    丧批没有声。

    又不理人了，殷无执趴在床，压在手臂上，的睫掀起来，珠对着丧批的侧脸。

    正面看，姜悟和姚姬得很像，其实侧面，更有些像先帝。殷无执幼年时期也在关京待过几年，依稀还记得先帝未病前的模样，风俊逸，听说其年轻时也是扬名关京的男。

    但姜悟的相显得更致一些，琉璃一样的易碎，虽无生气，却格外有空灵脱俗的气质。

    殷无执托腮，换了个姿势，目光始终没有移动。

    放空完毕的姜悟偏，正好跟他四目相对：“让你跪，跪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