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他对于今日柴房里殷无执的表现并不是特别满意，殷无执本就是个胆小鬼，哪怕亲他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完全没有那日的凶猛。

    “汪呜。”

    护城河边，殷无执披着粉白的斗篷，垂目望着结了冰的河。

    殷无执蹲来，摸了摸它的脑袋，抬眸看向前方城，漆黑的中闪烁着隐隐的期待：“别急，今晚过后，他一定会满意，不会再想着炖你了。”

    “汪汪。”也许是察觉到了主人雀跃的心，阿桂兴地蹭着他，又围着他来回转了好几圈儿。

    殷无执脸红了一，：“就你懂得多。”

    “嗯，其实了很久……从他想飞的时候，我也不知他会不会满意。”他揪着阿桂的狗耳朵，：“本来都不准备给他了，我承认，得谢你，让我有机会把这个送给他。”

    当夜月明如，地上的雪映着月华，显得分外明亮。

    他忽然意识到，这也许跟殷无执喜他有关系。

    逻辑似乎说得通，姜悟放过了他，：“若叫冉伊淼和左昊清知结局，朕便杀了你。”

    “来人。”他回忆着那个故事里书生的场，：“回。”

    世上没有什么比游魂更舒服了，被杀才是昏君唯一的归宿。不是为了矫正历史还是遵循本心，他都不该去见殷无执。

书的先生告诉姜悟，那女啊，原谅了书生，最后还是与他在一起了。

    他不想去追究殷无执为何会喜他，但这显然与他一开始的打算相差甚远。他应该要殷无执恨他，厌他，杀他，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殷无执说什么他便合什么，哪怕对方真的了什么讨他喜的准备……那能跟死亡的好相提并论么？

    阿桂歪来他的掌心的伤，殷无执淡淡看了一，：“还不是为了你，否则我哪里需要这样讨好他。”

    先生圆不过去，颤巍巍地表示：“失约，失信，乃负心汉所为，姑娘对他一往，他分明许诺在先，却如此不负责任的行为，委实有些过分了。”

    姜悟：“就这样。”

    说书先生连连叩：“草民不敢。”

    先生以为他不满意，思来想去，急忙又跪来，重新编了个结局，姑娘因为此前对方失约一事由生恨，在一起之后就一直故意欺负书生，最后把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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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悟：“这么狠。”

    说罢，他又抿，矜持地笑了一。

    说了这么多，姜悟开始犯困，他懒懒屏退众人，便去了客房休息。躺在床上，闭着睛思量了一会儿。

    阿桂在冰上哗哗奔跑了一阵，对着他了过来，一窜上岸来，亲昵地蹭着他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