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悟命十六把自己搬到椅上，推到殷无执面前，居临地望着他：“殷无执，站起来。”

    殷无执的忽然被什么东西重重击了一，事发生得太过猝不及防，他整个人瞬间僵地伏在地上。

    后者一动不动地望着姜悟，眸里满是不敢置信。

    思考的功夫，血又落了一滴。

    细白的指尖木屑犹存，一侧的椅扶手缺了手指大的一块，他扭，看向方才击中自己的那个小木块。

    伤一理好，他便说：“解。”

    殷无执垂着站起来，黑睫遮住眸中所有绪，左手指尖滴落一颗稠红的血珠。

    姜悟仰起脸，目光落在他左边角，那一抹红又来了，在他洁白的脸上，与雪上红珠相得益彰。

    “可朕昨日，真的为你失眠了。”姜悟又看了一他的指尖，：“你的伤又裂开了，先去理好，朕再与你谈。”

    姜悟：“你先去止血。”

    殷无执发一声轻哼。

    后者发披散，容颜如玉，语气松松带着倦意：“扒了他的衣裳，止血。”

    殷无执自雪里撑坐起，鲜血又一次浸染左肩。

    殷无执不躲不避，直接被一掌拍飞去，落在院里白胖的雪里。

    姜悟：“十六，你去。”

    十六收手，偏看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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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执，朕不喜。”

    姜悟也不知该说什么。

    仿佛早就料到这一句，殷无执上的每一寸肌都没有给反应。

    嗓音净利落，另一影也一样净利落。

    他一开始就是希望殷无执恨他，可现在这份恨，突然变得复杂了起来。殷无执明明已经开始欺负他了，可他却发现，他不喜被欺负。

    “殷无执。”姜悟说：“朕的确不喜你。”

    殷无执站起来，迫他面对自己，姜悟的脸颊已经被掐的通红，珠依旧剔透如琉璃，他再次调：“朕不喜，唔，不要……十六！”

    十六很快拿了绷带过来，殷无执也不知在倔什么，转便与十六过了几十招，姜悟一动不动地望着，雪上很快滴滴答答全是殷红。

    十六用目光询问姜悟，后者淡淡嗯了一声。

    “朕不想看到你血。”

    十六重新站回姜悟边，伸手拿过帕给姜悟了嘴。

    殷无执的语气与他一样平静：“有话直说。”

    “死不了。”

    殷无执衣半敞，纱布与肤皆一小块，他却几乎完全顾不得，两步窜到了姜悟面前，伸手扒开了他的手指。

    十六眸微动，沉默地扒开了殷无执左肩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