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绕回来了，姜悟本就是抱着能问最好，问不就罢的想法，总归先把祸引向殷无执，相信他自有办法查清。

    提到此事，姚姬字字泣血，恨滔天：“还有，母亲的大仇怎么办，母亲告诉过你，殷正殷戍父有多可恨你也都忘了，他们……”

    是被她，一再降低了底线。

    可她却找不到可以反驳姜悟的话。

    可她忽然意识到，姜悟说的对。当他不顾一切去救襄王，去救太皇太后，甚至是平民的孩时，她崩溃过，教育过。但直到此刻她才发现，姜悟，是被她变成这样的。

    “方才在在御园听说有人失足溺，仔细一看似乎是太极殿的女，不知给使还记不记得这个面孔？”

    外面突然一阵喧哗，打断了姚姬的话。

    “毕竟，人是跟一隻狗都能轻易产生的生。”他很轻很淡地，扫了一趴在墙的阿桂，后者耳朵微微动了动，意识坐直了。姜悟继续：“母亲，应该不希望与狗混为一谈罢。”

    姜悟命人把自己抬去，还未殿门，殷无执就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低声：“别看。”

    他是为了求死，可姚姬却不一定想死。

    她应该为此刻的姜悟到开心，如果仅仅作为一个母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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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姬立在他边，面无表地望着谷晏。

    姚姬就这样坐在姜悟边，无声地掉了很久的泪：“可是，你不能把和母亲的事告诉殷无执……殷无执那样的人，他说为你保守秘密，一定都是骗你的。”

    她希望自己对于姜悟来说是特殊的，她希望自己永远被理解被原谅。这个世上，没有人比姜悟更让她用心了，没有人比姜悟，让她费的力更多了。

    “谷太医，何事如此匆忙？”

    “听说朕可以为了救任何人不顾命，也许，朕有一天，也会为了一隻狗不顾命。”他平平注视姚姬：“这便是母亲想要的么。”

    那厢，殷无执已经重新又把姜悟搬了去，姜悟拿神询问。

    “你相信他，难你忘了母亲与你说过的，定南王一家在军中威望有多，连那个定南王妃都备受尊敬，殷戍父功盖主，你如今又将我们的事告诉他，他如果想拉你怎么办？如果想要替你的位置怎么办？如果以此威胁你，要求摄政又怎么办？”

也可以为了别人用事。”

    毕竟表现得太明显，姚姬可能会警惕。

    姚姬张了张嘴，一时之间，她不知是生气居多，还是悔悟居多：“悟儿……”

    这当然不是姚姬想要的！

    “朕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