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姬罪不及你。”

    “朕的几位兄，也许就是被母亲所害。”

    殷无执抿，：“那是她的，不是你，没有人可以动摇你的地位。”

    “如果她不是生了朕，又如何会这样有恃无恐，朕是她的依仗，是她为非作歹的本，只有朕死了，这一切才能化解。否则日后……”他歇了歇，继续为殷无执给自己的死亡找理由：“否则日后，大夏人看到我，就会想到我的母亲是那样的人，殷无执，你考虑过朕的心么。”

    “那便不皇帝，我陪你，隐姓埋名，逍遥一世。”

    “……”他无力：“这个世界对于朕来说，并不那么有引力。”

    “那我呢。”殷无执问：“我对你来说，也没有半分引力么。”

    姜悟偏看他。

    他并没有什么不舍，他跟殷无执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个不想死，一个不想活，人鬼殊途。

    姜悟并非贪心之人，喜的东西不一定非要得到，有的话可以，没有的话也没关系。

    “也许吧。”他说：“也许你对我来说，也并非是必需品。”

    像桂糕，像羹，像地上的雪。

    殷无执一动不动地望着他，“不是必需的意思是，我的存在不能让你喜，我的消失，也不会让你难过，是么？是这个意思么？”

    姜悟想了想，：“所有人都会消失，你会，我也会。”

    所以，没什么好难过的。

    只是殷无执活着，有他自己的使命，而姜悟没有。

    “你对我没有半分留恋，如果今日坠崖的是我，你会看着我掉去，看着我死，我可以这样理解么？”

    可以这样理解，但如果坠崖的是殷无执，姜悟不会不。

    “就像那些人说的那样，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对你来说，我只是玩，你想要就要，反正我贱，你只要招一招手，我就会过来。”

    姜悟建议：“你可以不过来。”

    硕大泪珠落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