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执静静望着他，左角那一抹红，又开始若隐若现：“然后呢。”

    “然后，我就能看，能听，虽然不能摸，也闻不到，可我知，我的状态应该是一个鬼魂。”姜悟继续：“我飘了很多年，后来去了一座山上，那个山叫悟山，山上有一座观，观的墙满了旗……”

    话说来，他才想起，是的，他看到满旗的墙熟，是因为那座观就满了旗。

    其实不止那一座观，在漫的游魂生涯中，他还见过满旗的寺庙墙，他飘啊飘，飘过去，再飘回来的时候，很多寺庙都被拆了，只剩一座被划为风景区的悟观，它之所以能够保留，还是因为那座观后面的山跪了个石人。

    “旗。”

    殷无执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姜悟：“就是秋无尘家里那样的，很多旗，不过跟她家的不太一样，不知是不是招魂旗。”

    “反正，后来，我就莫名其妙被拉来这个世界，莫名其妙成为了你们的陛。”姜悟告诉他：“你看，你们的陛那么好，勤政民，受人尊敬，而我，惫懒无耻，一无是，我跟他，天差地别，我怎么会是你们的陛呢。”

    殷无执的手在他的脑袋上，指腹过他柔的乌发，：“你只是受了刺激，接受不了。”

    “殷无执。”姜悟：“我很清楚我是谁，我也很清楚，你喜的不是我，你喜的是你们的陛。”

    “你就是我的陛。”

    姜悟就知，他不会相信，他：“也许我死了，他就会回来了。”

    “你败坏了他的名声，他回来要如何自？”

    “那便死了吧。”姜悟并无抱歉：“我觉得他一都不幸福，活着还不如死了。”

    殷无执低，抵上了他的额。他克制着，：“那日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那样鲁，我也不知，我是怎么了……”

    他那日确实被气坏了。

    姜悟说话毫无顾忌，每一个字都像是刀一样划在上，一刀一个。昏迷醒来找不到人，殷无执至今还记得当时的觉，他大脑一片空白，每一髮丝都似乎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