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说：“你若说他依旧存在，他就在你周围，所有虚无的，碰不到的，瞧不见的，便都是他。”

    他在那里建了座观，每日会去山看海浪拍打着半山腰，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遇到仙人，让他一偿宿愿。

    他死后，脱离那枯朽的，回到了与姜悟分开时的模样，他有执念，魂魄难散，也没有去往生门。

    “来生也没有希望了么。”

    “总有办法的吧，世上若有仙人，便一定会有办法。”

    “然后呢，然后呢。”秋无尘说：“你死了，然后呢。”

    那一刻，殷无执才知，原来他早就从枯银那里得到了答案，只是他没有相信。

    “若我想碰到他呢。”

    后来他杀人的事传遍神洲，于是没有人再敢骗他。

达沧澜山海，在那里常有仙人没。”

    士摇了摇。

    因为始终都对每个骗他的人抱有希望。

    再后来，他就遇到越来越多的，真正的修之人，每个人都在告诉他，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

    士再次摇：“散尽便是散尽，六界皆寻不到，哪里还有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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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问：“为何会这样。”

    直到他遇到一个真正的人，对方拿回盘算过之后，很遗憾地告诉他：“此乃仙界至宝，若你寻的那人真的存在，无论他投生成为何，还是一直以孤魂在飘，此盘定会指向一个地方，可如今它一直转个不停，就代表他魂魄已散，归为虚无。”

    殷无执后来又求了很多佛修与修，有些一看就是骗，殷无执每次都耐心地被骗，然后在对方暴的时候取其首级。他被骗了很多次，也杀了很多人，但每次，他都会等到最后才杀。

    他走了很多年，才到达了传说中的沧澜山海。

    那时殷无执甚至想，有人来骗他一也好，他甚至可以不取人命。因为抱着希望等待，在骗局揭晓之前，也是甜的。

    那士沉默了很久，说：“去沧澜山海试试吧，听说那里是离仙界最近的地方。”

    但他一直等到死，也没有见到传说中的仙人。

    殷无执将皇位托付给自己的义，然后带人选了一个方向，一直往前，遇山砸山，遇河填河，实在过不去的，便只能绕。

    “但，只是传说罢了。”

    也许是那些年的等待，磨平了他的所有棱角，他看上去那样平和，安静。

    “那便没有希望了么。”

    姜悟趴在了桌上，看着他平静的面孔。

    “世上总有人无无求，对来生也不报希望，不想鸟鱼虫，也不愿再世为人，失去权利的桎梏之后，便脆就散尽了。”